“是啊,尤其是眼下,只怕朝廷疲于应付川楚战事,能拨给咱们的费用也不多了,这船炮之事,在下粗略而计,也要十万两银子,阮中丞,这笔钱,也未必能筹得出来啊?”岳玺同样有自己的担忧。
“二位将军所言,也都有道理。可是,依眼下的情况,若是不向皇上告知浙江海防实情,不得造船铸炮。那这海寇,岂不是再也无法剿除了?所以,依在下之议,不如我等联名上疏,向皇上寻求十万两银子的军费,用作船炮之需,即便皇上不准,这上疏之事是在下首倡,自然也不会让各位大人受皇上责难,各位可还有异议?”阮元问道。
各人都点了点头,以示无需再行担忧。想着各帮分布情况,阮元也继续问道:“就眼下形势看,这四伙贼人之中,箬黄帮距离我们最近,而且人数最少,看起来,或许可以抢先出击,将他们一举歼灭。只是眼下海上情形我并不清楚,岳镇台、胡镇台,这浙东南的情况,现下究竟如何,若是我等主动出击,可有胜算?”
“依老夫看,现下出击,有些难处。”岳玺道:“这箬黄帮虽然看起来人少,但几年来在这海上往来无定,据老夫打探的情报,他们原本也没有固定的安身之所,海寇多半以船为家,却不执着于一城一地,与路上贼寇,大不相同。所以要么他们主动出来,要么……即便找到他们所在,也要耗费不少兵力粮饷。”
“而且眼下还是正月,南风不起,对这些海寇而言,不是北上的好时机。”胡振声道:“只是……这箬黄帮也与在下打过些交道,在下不敢说对他们很熟悉,但那匪首江文五,却也是略有耳闻,那人生性悍勇,却贪于财利。若是浙东洋面有什么商船经过,他必是第一个警觉之人,这一带往来船只却也不少,若是咱们能抓住他这个弱点,或许也能想出破敌之策。”
“贪于财利吗……”阮元想着,既然这江文五急功近利,那么若是反其道而行之,放出诱饵引他出击,或许有反客为主之效,只是浙江洋面之事,自己也不算熟悉,如何布局,却还需多费些时间思考,便道:“既然如此,此事就先不用四位将军劳心了,我等这边下去,一会儿回了府衙,便即联名上疏,说明浙江水师情况,希望皇上看到我们的奏折,可以允许拨给经费,造船铸炮,这样,日后海战,便有利多了。”四将齐声应过,阮元方叫了下面兵士,将梯子重新架上。只是四人走下之后,阮元却没有立即动身,而是问王昶道:“兰泉先生,您之前也做过府道长吏,这练保甲、断接济之事,却还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