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前便已分家,是以虽为同姓,关系并不密切。嘉庆也知道她与和珅绝无关联,所以即便是同姓,却也对她信任有加。
只是这时,她却也对嘉庆有些不放心,又问道:“只是皇上,若是真的要清理和珅**,皇上究竟有何准备呢?”
“爱妃放心吧,和珅虽然权势过人,可国朝体制森严,文武百官,从来都是层层相制,臣下想要擅权,绝无可能。他看似党羽众多,可皇阿玛给他的权力,从来就不够他有非分之想的。”嘉庆道。
但对于具体的应对方略,嘉庆这时还难以决断。而且他也清楚,和珅同样不是甘于坐以待毙之人。
这时阮元回到京城,也有半个月了。就在乾隆召见过嘉庆、和珅等人后次日,阮元也得宫中传诏,到了养心殿觐见乾隆。
尽管入殿之前,鄂罗哩已经提醒过阮元,乾隆身体情况,这时有些不妙,而根据鄂罗哩的用语,阮元也隐隐感觉到,乾隆终是年事已高,或许这个冬天,也就是他的极限了。可真正见到乾隆的时候,阮元心中还是一惊。只见这时卧在床上的乾隆,双目已渐渐失去了神色,须发皆白,面色也再无一丝红润,只剩下蜡黄之象,甚至他缓缓抬出的手臂,都已经布满了斑纹,再无三年前禅位之时那气宇森严,从容高贵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