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奸笑,破扫帚眉一挑,挑衅意味十足。
唐之婉明白他的算盘,方才剑斫锋只说自己有嫌疑,并未提证据。而唐之婉为人和气,在府中颇有人望,若是没有证据,只怕许多人都不会相信。所以这唐之晴表面是为自己说话,实则十足十憋着坏。
唐之婉如何不知晓他的心思,心想阳奉阴违的话谁人不会,便道:“剑寺正既有怀疑,我便随他……”
“那如何使得?纵便是老尚书同意,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还不答应呢!”
唐之婉定睛一看,说话的正是唐之晴的贴身小厮,这货仗着唐之晴的威势,在府中作威作福,今日应是主仆串通好了,务必要令自己难堪。
这厢唐之婉刚准备回嘴,剑斫锋便出声打断道:“剑某既要带二娘子回大理寺,自然是有证据的。唐尚书存放兵符的书斋四面环水,唯一的入口便是日常上锁的大门。而且那门锁也非比寻常,光有钥匙无用,还需破译其上的密符。锁钥则放在唐尚书的卧房里,由唐尚书贴身收着。剑某上次来时,已带人细细勘验书斋和唐尚书卧房内外四周,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未曾放过,并未发现有从外部打开的痕迹。兵部尚书府不比寻常大户人家,由府兵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着,守卫森严,再厉害的夜盗也很难不留任何痕迹地闯进书斋或卧房,还不被府兵发觉。即便侥幸潜入,不知道书斋的钥匙所在与进入书斋所需的密符亦是无用。故而我以为,首先可以排除有外盗入侵的可能。”
说到这里,剑斫峰踱着的步子一顿,犀利的视线扫过在场的众人,包括唐之婉,而后不理会任何质疑的声音,继续说道:“既然不是外盗,那家贼的可能性便大大提升。于是剑某便想,会不会是哪个仆役设计得知了密符,再趁唐尚书卧病将钥匙偷拿走呢?唐尚书卧病那几日,每天要昏睡数个时辰,仆从、郎中出入者众多,原本极难判定究竟是谁顺手牵羊的。但这武周年间的兵符虽为皇室所赐,却为铜铸,纵便流入黑市,不知晓这是兵符的话,也换不了多少钱。纵使当真有下人缺银短钱,女郎君与郎君夫人妆台上随意摆放的金钗便价格不菲,为何不去偷这些?不过为防万一,剑某还是命大理寺的线人将方圆百里的黑市打听了一遍,也没有听说任何类似那兵符的物件落入赃贩手中。故而我以为,家贼偷盗兵符的可能性也很低。”
这几日因为这兵符,唐府上下人人自危。那物什不值什么钱,却架不住是则天皇后所赐,若果被怀疑成贼盗,不知会当了谁的替罪羊,故而这几日府中上下人人自危。听到剑斫锋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