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自己阴阳回去,可今日唯剩自己一人,也无心与唐之晴分辩,向祖父一礼后,目光不可控制地望向了剑斫锋。
今天的剑斫峰全然不似往日,好似一座冰山,不给唐之婉任何反馈,令她眼底的彷徨无助皆无处安放,只得垂了双眼,半晌没有说一个字。
剑斫峰转头面向唐休璟,一叉手,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叨扰唐尚书了。正如晚辈方才所言,兵符失窃一事,唐二娘子有重大嫌疑。晚辈身负维护京畿治安之职,想带她去大理寺问话,请唐尚书恩准。”
众人看向唐休璟,唐之晴更是急不可待,两眼直冒火星。可唐休璟此时却一改先前丢了兵符时的着急模样,沉沉叹了口气,闭上松弛的眼皮,久久不语。
甚至众人都要以为他是不是站着睡过去了,他才终于抬起眼,边咳边道:“先前老夫曾因一时寻不到兵符而劳动剑寺正,彼时并无斩获,老夫以为此事便暂且告一段落,待他日闲暇时,老夫在府中细细寻找便是了,他日收之桑榆也未可知。万国朝会将近,大理寺诸事繁多,敝宅区区小事,怎能劳动大理寺?”筆趣庫
剑斫峰背手而笑:“唐尚书这么说,晚辈可就不明白了。此事前因后果,晚辈已尽数查清,所剩不过依律办事而已,对晚辈而言,乃职责所在。何况,唐尚书乃是大唐的兵部尚书,一举一动皆牵连大唐安危。且不管这兵符是否还能调兵,若是尚书府中都能遗失物件,我大唐其他要害机密,岂不是都危险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若就这样不了了之,若传出去,势必引圣人忧心、朝堂非议。依律处置,查清真相,乃是最妥当之法,请唐尚书明断。”
唐之婉自然了解,祖父之所以冒天下之大不韪,宁可被人诟病纵容包庇,也要劝阻剑斫锋皆是因为自己。她忍不住鼻尖一酸,泪水差点漫出眼眶,那兵符是她拿的不假,但她确实是为了保护祖父,可那夜唐之晴夫妇两人的谈话是她无意听到,并无其他人证,此时说出来并无胜算。加之祖父身居高位,家里出这等事恐怕也会遭朝野非议。唐之婉心想不若此时便先随剑斫锋去大理寺,到时候再与他分辩就是了。
哪知道她堪堪张开小嘴,那唐之晴便做出一副虚假关切的模样,向剑斫锋道:“剑寺正,我这堂妹年纪尚小,偶时可能是非不分,乃是我这做兄长的过失。不过……若是说她胆大包天到盗取兵符,我这做堂兄的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敢问剑寺正……你可有何证据吗?”
唐之婉猛地抬头望向唐之晴,只见他仗着自己躲在唐休璟身后,嘴角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