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未过三两日,老夫便发现这兵符不翼而飞了,只剩下空壳一个。”
剑斫锋打开宝匣,只见绸绒锦缎铺在匣中,根本不见那所谓兵符。唐休璟咳了两声,又道:“这书斋存放了一些紧要文书,故而老夫常日里上锁。那两日卧病,不得起身,便未像平日这般到此处来。待病情稍愈,老夫到此处处理兵部遗留事务,竟发觉这兵符不翼而飞了……”
唐休璟说着,又咳喘不止,连寿眉都跟着震颤起来。剑斫锋知晓这老尚书性子极其要强,既不搀扶,也不端茶递水,待他终于平复下来,才开口问道:“敢问唐尚书,这门口可是一把密钥锁?”
“正是,但只开解了密文并不能开锁,还需用钥匙才能打开。这钥匙唯有一把,在老夫身上。”唐休璟说着,从怀兜里摸出一个极其小巧的锁钥,“便是这一把。”
剑斫锋接过钥匙看了看,又上前检查了两面窗户,皆是支摘窗,容不得一人过身,他不禁陷入了疑惑:“剑某不知晓这兵符是何等材质,但依据大唐惯例,应当不会是金银所制。”
“不错,”唐休璟答道,“只是寻常的黄铜兵符罢了。材质虽不值钱,却是御赐,若是被有心之人知晓,只怕老夫……”
剑斫锋心想这物件本身不值什么银钱,只因是御赐,方引人关注。换不了银钱,却能害得唐家被治罪,难道说是下人中有人怀恨在心,特偷了这御赐之物要陷害唐家吗?但看这犹如堡垒般的宅院,到底是什么样的下人才能悄无声息地偷到此处来?
事关唐府安危,剑斫锋立即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敢问唐尚书,卧病那两日,这锁钥放在何处?”
“收在卧房内阁的屉斗内。”
“唐尚书卧病时,是何人照拂在侧?”
唐休璟叹了一声,回道:“老夫虽有五子,但皆在外为官,京洛守在老夫身侧的,唯有长孙之晴与孙女之婉。老夫重病高热那两日,便是之晴与之婉轮番照料。”
剑斫锋顿了顿,又问:“可否移步唐尚书的卧房,再唤郎君与女郎君来问话?”
唐休璟颔首算作答应,颤颤起身,领着剑斫锋去往卧房处。长孙唐之晴夫妇已等在了彼处,他们看起来神色十分紧张,双手交握在身前,看到唐休璟,立即躬身行礼:“祖父……”
唐休璟坐回靠窗的胡凳上,抖抖摸出几个镇咳的药丸,压在舌下,边喘边问:“婉婉……婉婉呢?”
夫妻两人面面相觑,唐之晴轻轻碰了碰夫人的手:“祖父问了,你还不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