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婉婉怎的还没过来?”
那小妇人更显惶恐,忙向外赶去,还未走到房门处,便见唐之婉施施然走来,手里端着个青瓷盏,巧笑盈盈道:“方才宫里来人,今年上贡的洞冠梨到了,圣人惦记着祖父总咳嗽,特意命人送来,我便熬煮了些梨水……”
唐休璟笑容万分慈爱,接过梨水呷了一口,不甚呛着,又引得好一阵咳喘不休。唐之婉见状,忙递上绢帕,又绕到唐休璟身后为他捶背:“这本是润肺的,倒害得祖父咳嗽起来了,可真是……”
剑斫锋在旁看了片刻,方开口道:“唐大郎君、唐二娘子,关于唐尚书昏睡卧病那两日的事,剑某有些疑问……”
“这位便是大理寺剑寺正,”唐休璟介绍道,“关于则天皇后所赐的兵符,老夫以为,与其直接去京兆尹或大理寺报官,不若先交托可信之人查一查。这位剑寺正之名,你们应当都听说过,老夫如今便将这家事……交托与他,你们便好生配合剑寺正查案罢。”唐之晴与唐之婉皆连连称是。
剑斫锋略看了看房中陈设,见门外候着不少侍婢小厮,扬眉道:“唐大郎君,唐二娘子,方才剑某随唐尚书过来时,见不远处有个精巧的凉亭,不妨我们移步彼处说说话?”
两人皆点头应允,唐之晴夫妇即刻便随剑斫锋走出了卧房,唐之婉则是细细叮嘱了小厮照顾好唐休璟,方快步跟了上去。
一行人行至距凉亭四五丈处,剑斫锋回过身,望了唐之晴一眼:“唐大郎君,便由你独自来问话罢。”
“这……”唐之晴望了旁侧的夫人一眼,“皆是一家人,为何还要单独审问?”
剑斫锋带着一抹讳莫如深的笑,背手道:“并非什么审问,而是奉老尚书之命,寻寻丢失的物件。此事牵涉唐府私隐,故而想与唐大郎君单独聊聊,可是有什么不方便?”
听剑斫锋如是说,唐之晴不好不应,对夫人使了个眼色,随那剑斫锋进了亭子。
剑斫锋撩起衣裾,潇洒落座,招呼唐之晴道:“大郎君也坐罢,你缘何这般拘谨,搞得剑某更像主人一般了?”
唐之晴不复在唐休璟面前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白了剑斫锋一眼,不悦道:“我知晓,你自是怀疑我的,不然也不会率先问我。那兵符虽是则天皇后所赐,却是黄铜制成,纵便拿到黑市上,也卖不上什么价钱,唯有我们唐家人才看重,只因祖父曾放言,会将它传与未来的家主。但我要告诉你,那物什不是我拿的,你可莫要冤枉好人!”htTΡδ://WwW.ЪǐQi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