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还真以为他手捧着绝世珍宝。
元槐心底突然涌出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
上辈子阿娘走后,她被困在后院里,日夜望着那颗小槐树,摘槐花、编花环,日月匆匆留不住,春去秋来不停步,小槐树长成了大槐树,无人问津的墙头总是开满槐花,郁郁如华盖。
六岁那年,终于盼来了有人来看她,不是借着她辱骂她那早死的娘,就是责怪她能抽的血太少。
捡到的野猫因为嫡姐想要,被迫送了出去,结果第二日便在泔水桶里看见野猫的尸体。
好像很久很久,没有人会花费心思来哄她开心。HTtρs://Μ.Ъīqiκυ.ΠEt
陆韶洲骤然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砸到了自己的手背上。
面前的女郎眼眶里打转的清泪,终于不争气地划过她的脸颊,肆无忌惮地垂下两行,泪光莹然。
原是她的眼泪。
真哭了?
陆韶洲有些无措,心乱得像是被猫抓过的线团,唇瓣不自觉地颤动两下:“不喜欢猫么?本宗再令人寻狗。”
狸奴在南陵世家子中颇受欢迎,这么可爱的生物没有哪个女子能抵挡得住,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陆韶洲特意找来幼猫送人。
元槐被他的话逗乐了,噗嗤一笑,忙抬手用手帕抹了眼角,从陆韶洲手中接过了那只小奶猫。
小奶猫叫了一声,发出呼呼的声音,在她手掌里拱来拱去,看起来奶呼呼的。
真是奇怪,在陆韶洲手里看着小小一只,放在她掌心两只手都有些抓不住。
“我很喜欢。”元槐的声线有些发颤,眼里存蓄起一层薄薄的湿雾。
年少不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么?
陆韶洲目光下敛,寻不到半分往常的乖戾。
元槐仰头,笑声双靥,巧笑灵动,姝丽眉眼间,尽是春色不及的明媚。
还是一种由衷愉悦和鲜活的、从未展现过的一面。
赵崇光缓缓走来,恰好撞到这一幕,生生刺痛了他的眼,步子倏地停了下来。
他们面对面站着,一个低头,一个仰头,没什么亲密的接触,却让人觉得似亲暧昧,又似深情凝望。
赵崇光神色淡淡的,只是眸光猛地晃了下。
他竟不知,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到赠猫的程度。
“参见陛下。”
陆韶洲一开口,元槐不禁一惊,猝不及防回头,才发觉赵崇光不知何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