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了这里。
六目相对中,她不由自主地屏息,周遭的空气瞬间凝滞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赵崇光恢复了从前的情态,保持着帝王的气度和礼数,或者说,那就是他的本来面目。
赵崇光默了默,而后,神色清明,并没有随枝叶晃动,仰月唇边泛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掌印也在?你们在谈事?看来是朕惊扰了你们互诉衷肠了。”
互诉衷肠,他从牙缝里冷冰冰抛出这句话。
“奴才不敢。”陆韶洲眼光一暗,俯首请罪,当即以标准的姿势单膝跪地。
这一刻,陆韶洲像是被打回原形一样,卑微地自称起了奴才,元槐有时候会很好奇,赵崇光手上有陆韶洲什么把柄,能把冷面阎王值得服服帖帖的。
赵崇光说话平平淡淡,且不见喜怒,只是凝着戴在大拇指上的那只碧玉扳指。
可陆韶洲却对他极尽畏惧,元槐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愿意深究,她眨了下眼,稍稍收敛了些情绪,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其实更早的时候,赵崇光就窥见了不同寻常的情感,那时候冬狩惊马,陆韶洲就用这般眼神去看元槐。
赵崇光眼眸微漾,不仅是因为这个,还因为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好像很久以前也曾亲眼见过。筆趣庫
只不过,梦中元槐无缘花神选,梦中也是这样的晴天,竹林中寂静幽暗,他遥遥看见,陆韶洲和元槐站在镜湖水边说话。
那场景在冗长的梦中,像是翻看话本子一样,与此时相似的场景高度重叠。
赵崇光突生一个大胆的想法:莫非,元槐和陆韶洲在他的梦中,就是两情相悦的?
是他拆散了他们吗?
五雷轰顶!
当夜,赵崇光大病,做起一个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