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年,你这是什么话?”
闻得此言,不待徐永开口说话,刘嫖已经蹙起眉头面露愠意。
求诗就该有求诗的姿态,这般咄咄逼人出言不逊,究竟是来求诗的,还是来找事的?
李延年早料到刘嫖会如此护着徐永,此刻也并不慌乱,只是皮笑肉不笑的施礼道:“太主勿怪,李某只是与董君说笑,并无为难的意思,另外……李某的话虽不顺耳,但其实也在是为董君着想。”x33
“老身倒要听听,你如此咄咄逼人,究竟是如何为美贻着想的?”
刘嫖冷笑一声,不依不饶的道。
李延年的语速不急不缓,悠然说道:“太主有所不知,这几日董君那两首七言诗在长安城内传播极快,有人赞叹董君的诗才,却也有不少人质疑诗的出处,认为那两首诗并非出自董君之手,而是不知从何处剽窃而来,借此沽名钓誉罢了。”
“竟有此事?”
刘嫖老脸上的皱纹挤在了一起,已年近古稀的她脑子已经没有年轻时那么灵光,不知不觉就被牵着鼻子走了。
“太主若是不信,差人出去私下探听一番便知。”
李延年继续说道,“李某今日前来求诗虽然唐突了些,但其实也不失为董君一个自证诗才的机会,只要董君今日能作出诗来,李某与两位博生都是见证,坊间的那些谣言自然不攻而破。”
刘嫖倒还没有糊涂,依旧不悦道:“就算如此,美贻这身子你们也看见了,亦可待美贻好些再来求诗,如此强求未免太过咄咄逼人了吧?”
“既是太主的意思,李某愿为今日的唐突向太主和董君致歉,他日再来拜访求诗便是。”
李延年当即躬身施了一礼,嘴上却又话锋一转道,“不过李某等得了,那些质疑董君的人却等不了,尤其太学中还有不少博生正等着观摩董君的新诗,一旦得知李某与两位博生空手而归,董君剽窃诗句、沽名钓誉的谣言恐怕便要占据上风,再想扭转可就不容易了。”
“这……”
刘嫖果然还是被李延年给绕了进去,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为难的看了徐永一眼。
话说到这个份上。
徐永已经彻底明白了李延年此行的意图,不用怀疑,这个家伙就是来踢馆子,而且准备的极其充分。
虽然暂时还是没搞清楚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李延年,但逆来顺受可不是他的性格,既然受到了挑衅,就必须做出反击。
不然以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