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时候,甚至都没指望他能专心处理正事。
所以齐悯慈当然是罪魁祸首,他们并不太想见她。
至于祁家这边,早就没有什么走得近的亲戚了,即便有,大约对祁免免也没什么好感。
她每天就自己待在家里,偶尔出去走走,保姆和保镖会寸步不离跟着她。
她的女保镖身高一零,是个退役的拳击手,长得却很清秀,乍一会有一种这个人很温柔腼腆的感觉,但打起人来却很凶悍。
>于是齐悯慈喜欢上了拳击,她偶尔会去楼下的拳击馆,私教知道她怀孕,十分的谨慎。
保镖也很害怕,她起来就不太像个负责任的妈妈,而季先生又付了太高昂的酬劳,于是他们都觉得这会是个难搞的雇主。
但其实齐悯慈很听话,那种听话不是乖顺,只是如果谁给了她一条规则,只要她是接受的,那么无论什么样的条件下,她都会恪守规则。
这一条季淮初很早就知道,所以失忆那会儿要结婚,他就说过,祁免免是个恪守规则的人,做出承诺就会严格遵守,从某种方面来讲,比白纸黑字的合同都更有效用。
她身上拥有太多的不安定的因素,但也有稳如磐石一样的特质。
或许从一开始被她吸引,就是那种游离的人群之外但又安静自洽的气质。
除了拳击课,齐悯慈还投资了一家花店,那家花店开在路口的拐角,老板是一个母亲,带着一个大约五岁的小孩,那天路过门口的时候下了一场雷阵雨,她站在门口躲雨,老板娘递给她一把伞,她说了谢谢,然后说:“我下午来还伞。”
“不用了,你留着吧!下午我们就要关门收拾东西了,以后可能就不在这边了。”
“为什么?”她问。
老板娘苦笑:“房租又涨了,最近生意也不好,孩子要病……唉,没办法。”
那是一个不幸患有先天聋哑的孩子。
花店是丈夫遗留下来的,夫妻两个一起打理的时候都几乎顾不过来,何况是她独自打理,加上带个孩子。
她招了几次帮工,但都做不长久。
齐悯慈进去坐了坐,听老板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老板娘温柔地对着小孩比手语,蹲下身来平视女儿,两个人对着比了很久的手语,不懂在说什么,但她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