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初,你不累吗?”
季淮初的绝望大概又添了一层,他很想哄一哄她,他也知道他需要哄一哄她,可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句:“你想听什么?听我说累了,然后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把我丢开?祁免免,我以为我们之间的一切一直是有牵系的,我以为哪怕很艰难,只要彼此握紧,就可以一直牵着手不放开。但是如果你时刻都想要抽身,那我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着她,眼神里是浓稠得化不开的阴霾,她总是这样,给他希望,又让他绝望,无数次怀疑自己。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如果你真的很痛苦,那我们就这样结束吧!孩子你不想要就拿掉,我陪你去约医生,没做好准备却让你不小心怀孕,是我的过失,我会尽力弥补你,其他的要求你也可以提,就这样吧!”
他着她,并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又或者想证明什么。
可她什么反应也没有。
她只是垂着头,似乎有一丝失神,然后她点点头,转身,顿住,似乎是为了告诉他她不是要跑,她说:“我想一个人待几天。”
挺好的,她也学会和人交代了。
她其实也变了许多。
只是可能没有那么多,没有到足以和他产生依恋的地步。
她走了,脚步很轻飘,好像摆脱一个包袱。
季淮初也很平静,他想,自己像个撒不开手的老父亲,总觉得孩子没了自己无法独立生存。
其实他只是个累赘而已。
他撒手了。
他回公司的时候,公司几个高管全在等他,到他仿佛到救世主降临,低声请示他工作安排。
他没有空去想祁免免还是齐悯慈了,她或许已经回家了,或许去哪个地方了,她又不是小孩子,她什么都懂,没有嫁给他之前,她也好好活着,没有出过什么大事。
他到底在操心什么呢?
他到底在求什么呢?
她甚至都没有公司这些高管需要他,至少他们的眼神里充满着信赖和仰慕。
他在这种扭曲的感受里,将自己溺在工作里,无休无止的工作,搞不定的麻烦全都涌上来。
负责海外拓展的父亲打电话问他还能不能扛得住,他按了按眉心:“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