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问清楚就比较好解决,但以她和老板的相处经验来,她最好是不要问。
永远也不要质疑老板的决定,不要试图用改变她想法的目的说服任何她不认同的事。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没有情绪起伏,显得客观一些:“临时毁约不太好,那边已经拍摄了一部分,毁约需要我们赔付大额的违约金,或许我可以让他们临时封掉,叮嘱他们不要再动这里,如果您不放心我也可以找个人去现场监督每日定时汇报情况。如果这些您都不满意,那我就着手商议让他们搬走的事。”
对方一定会百思不得解的,甚至裴先生对待那个地下室的态度都是没道理不答应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阿春上学时候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察言观色的能力,她似乎天生就对人性和心理有着感知天分,很容易察觉到一些细微的情绪变化,那可以帮助她预判对方内心隐秘的渴求。
但这一套在老板身上行不通,她有些喜怒无常。阿春很少能准确判断出来她的想法和动机。
祁免免的愤怒似乎稍纵即逝,她旋即又恢复冷淡:“算了,挖吧。”
阿春聪明地没有问为什么,她说:“好的。”
愤怒是没有来由的,祁免免的好心情总是消散得很快,她在厨房煮饭,插着耳机听一个电话会议,一个思密达的英语讲得一团糟,那奇怪的口音让她觉得刺耳。
她把会议掐断了,专心去处理食材。
阿春大概是把微信推给了周邵清,他的好申请弹过来,祁免免问季淮初还有多久到家的时候,顺便同意了。
周邵清问她:“祁小姐在做什么?”
祁免免没有理会他。
她对那些无聊的寒暄总是抱有奇怪的攻击欲,她怕自己回答他:“在想怎么把你杀了分尸。”
如果对方不把她当做**,那很可能会当做一种示好的幽默。
作为已婚人士,她觉得自己的幽默给季淮初一个人就够了。
季淮初呢?
怎么还不回来。
她短短半个小时想了二十遍。
从公司到家里,大概十几分钟的车程,季淮初需要在路上处理一些工作,司机老孟开车,副驾上坐着沈助理。
>沈助理一直侧着头往后,汇报着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