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蛇,最近文大山砍竹子,带了一只大青蛇回来,文奶奶将它架在火上反复烤,烤得外焦里嫩,最后均匀地撒上一层盐巴,分了一小块给我,我没有看清它好不好看……”
沈爱立读到这里,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问序瑜道:“谁吃蛇,还看好不好看啊?”
她怎么都感觉,这句话透着怪异。
序瑜眼眸微转,笑道:“可能这烤蛇非彼蛇,也许是条能变幻人形的蛇精呢!”
沈爱立“啊?”了一声,她怀疑樊铎匀在黎族待久了,可能文思泉涌,想给她说志怪灵异事件,又囿于建国后不能成精,而没有编下去。
当晚,沈爱立就在书房里,给他编了一个蛇精美人和书生的故事,“小青幽幽地探出头,问道:‘林才子,你还记得小青吗?侬家在树林里前思后想,觉得相思之意渗入肌理,所以来问一问。’难成想,这林才子肚中正空空如也,饥饿难耐,完全没有听见小青说什么,只想着如何果腹,小青低头的瞬间,林才子就手起刀落,继而架起火来,准备享用一顿美食,可怜小青一片痴心付羹汤。”
编完自己都觉得好笑,忽而琢磨出味来,会不会他那“好不好看”的意思,就是她这个蛇精和书生的意思?
又下笔写道:“人家是‘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我俩喝的都不是一条江的水,希望多云同志能够守好自己的锅碗瓢盆,不要让不相干的筷子插了进来,否则小沈同志也只能另起炉灶。望樊铎匀同志无则加勉,有则改之。”
落款是“沈爱立”!
沈爱立觉得,这事还是要早点给他上砝码,不然最后要是搞些黏黏糊糊、牵扯不清的事,平白恶心人。
写完信,又将明天上午关于丝瓜筋膜过滤煤灰的汇报稿,再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这还是第一次当着全体技术员的面做报告,沈爱立心里还有点紧张。
第二天一早,包括总工程师兼副厂长程立明、机保部的齐炜鸣等,都在台下坐着,听沈爱立关于利用丝瓜筋过滤煤灰的报告。
等沈爱立汇报完,程立明发言道:“沈爱立同志的这个报告,特别有意义,不仅是将丝瓜筋运用在生产中的新颖构思,最重要的是,这是她利用休息时间,主动、积极地参与解决其他友谊工厂的疑难问题,这份主动性是十分难得和珍贵的。”
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