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男人端起它,又抿了一口,感到温度已经不如方才温热了,他想了很久,才道:“你可真是个矛盾的人啊。”
“一方面,”他发过去消息:“心中知晓大众都是愚昧的、不思考的,所以用大量蛊惑的用词来让他们围绕在你的身边,而当他们真的靠近你了,你又希望他们中能够诞生出几个能理解你的……你的贪婪在这一点上也有体现,莫非,在思想上,也会有孤独一说?”
对面也不生气,沉默了一会,才道:“或许正如你所说的,因为想要的太多,所以才会对积蓄力量如此热衷。思想也是一种基石,我想要站得更高,得有更多的填充才行。”
男人摇了摇头:“也是因此,你才不会如同其它宗教那般,用虚无缥缈的画饼来让他们如食下**一样追着你,而是将这一部分筛选出去,得到那些即使没有了困苦,也依旧愿意追随在你身后的人。因为只有他们,是真正有可能认同你思想的。”
“你不是在迷惑且欺骗他们,”他一针见血道:“你是在选拔他们。你可以事无巨细地去拯救他们,如圣人如神人,做到绝大多数人都做不到的事。有些能做到的也不愿意做。”
“到了我这个层次,那些并不难做到,”那人回复他:“异化给了我力量与底气,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哪些人是真的需要救赎。我会对他们伸出手,不会对他们道一句谎言。”
“但你会漠视那些被你挑选下的人,”山外的空气很冷,外面的杉树还没有褪去潮气,它们一个个沉默地站立着,就如同守卫在外面的威武卫士,“我听说过你们真知会的名声,”他道:“主流的官方将你们归到暗类,你们从来不会在乎常规的律法,对那些既得利益者们的规则也不怎么在乎,明里暗里你们都得罪了,所以他们都不会为你们说话。”
“你们有自己的一套标准,”木屋中的人眼神很淡,像是那种冷冷的、光色最为皎洁时的月色,“那些曾被救赎过,却渐渐偏离了你,脱离出去了的;那些从一开始就没有加入过你们的;恐惧着,畏惧着你们的……你不会去找他们麻烦,但也不会对他们再网开一面。”
“我记得,你们真知会是有着十多位的领柱的吧?”他问道:“他们之中,又有几位可以被称为广义上的好人?”
对面叹息了起来,男人似乎可以看到他赞赏又失望的眼神,他看到他嘴唇开阖吐出一句话:“我并非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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