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起来:“对不起,主人,我的程序不允许我变成他们的模样。”
罗漾叹口气,又心疼又无奈,父母忙碌应该也是为了这个家,但家里的孩子又希望父母陪。
问题虽然两难,可把一个这么小的孩子独自丢在家里几天不管真的没事吗,不会担心吗?看起来是不缺衣少穿,饭菜也每天都会定时出现,但……
算了,说这些有什么用,这只是一个游戏,一段回忆,自己改变不了什么,说不定连这份记忆的真实感都存疑,因为实在很难把蒙着被子哽咽的可怜团子跟教堂门口冷冰冰的家伙联系起来。
没有用。
是假的。
自己做不了什么。
想得那么清楚的罗漾,还是拖着仍然没太适应的沉重脚步来到床边,伸出手隔着被子拍拍里面的小团子。
哪怕只是虚空拍一拍。
哭声戛然而止。
被子底下僵住。
罗漾也僵住。
自进入这个房间起无数次被“穿身而过”的罗漾,第一次主动去碰小孩儿,竟然碰到了。
雪白团子猛地掀开被,一张哭红的小脸茫然无措,四下搜寻。
“喂……”罗漾想出声,想让对方看见自己,却在下一秒被吊坠投射打断。
支线行程:【不为人知的他】(+15%,当前进度15%)
盒子寄语:一个寂寞的小哭包,没什么特别的,确定还要继续吗?最安全的部分已经结束了,奉劝你不要再往前走。
投射屏与白雪团子的“家”一起消失,罗漾又回到了那座记忆迷宫,那间记忆牢房的透视窗前。
>迷雾之后的所有仿佛未曾发生。
白雪团子仍然站在窗后一米左右的地方,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他,睫毛被眼泪湿成一小簇一小簇,偶尔眨巴一下,可爱又可怜。
罗漾的手还伸着,却只能碰到材质冷冷的透视板,像玻璃,像岩石,像靠近极地海面结的冰。
“你是谁……”白雪团子懵懂地问。
奶声奶气的声音从透视窗里传出,罗漾才发现透明板上有几个小小的圆洞,仅手指能伸进去的大小,这让彼此的声音有了可以直通的机会。
“罗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