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没有一丝波澜的目光,郦筑昙的眼底深处不禁流露出一丝失望。
“大人,你在我的脸上看到了什么?”郦筑昙问道。
于洲打量他半晌,说道:“你脸上的水珠没干。”
“除了水珠呢,大人还看见了什么?”
于洲说道:“郦探花想让我看见什么?”
郦筑昙说道:“大人,我这一切不幸的起源都来自于这张脸,大人此生行过万里路,可曾见过比我更加好看的人?”
于洲想了想,说道:“不曾。”
郦筑昙微微一笑,竟微微有些羞赧的低下了头,脸颊两旁涌上了淡淡的潮红。
篝火燃尽,只剩几丝火星。
于洲带着郦筑昙回到队伍里,那个被于洲砍断半只手臂的兵役正倚着树干痛呼,罪犯则们在一旁依偎取暖。
王二见于洲回来,又看见郦筑昙脸色绯红,忍不住凑过去,一脸戏谑地问道:“你和那探花?”
于洲皱眉,不想理他。
王二自言自语:“这样也不错,上头的人就是要狠狠羞辱郦筑昙,将他从枝头雪变成地上泥。”
说到此处,他顿时感慨万千:“到了军营被充作军/妓,那可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还不知道被糟/蹋成什么样。”
“趁他现在颜色正好,你可是要多快活两把。”
徐思凑过来,揶揄道:“王二啊,你怎么不去快活快活?”
王二嘿嘿一笑:“不怕你们笑话我胆小,我总觉得这探花是有点邪门在身上的,你看那双眼睛,像狐狸似的,总是似笑非笑,我对上他的眼神心里就发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徐思嘲笑他:“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有色心没色胆!”
王二不服气:“那你去快活呗!这又没人拦你。”
徐思看了一眼那个断了手臂的兄弟,眼神转了一圈后小声嘀咕:“我也觉得邪门,你说那些虫子怎么只咬丁三啊,我就不信了,一个细皮嫩肉的探花,虫子见了就不嘴馋?”
王二:“对,邪门。”
徐思点头:“是,邪门。”
他们往身上洒了些硫磺,于洲在树下打坐,一夜很快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