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和徐思已经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六神无主,再一看只是肌肤被草叶划破的郦筑昙,不禁感叹这人命好,侥幸逃过一劫。
郦筑昙跪坐一旁整理衣衫,他伸出雪白的手指跪坐在地上梳理长发,却冷不丁地从发丝里梳出一只黑色的蜘蛛,立刻吓得惊叫一声,跪在于洲脚边瑟瑟发抖。
于洲一脚踩死了蜘蛛,王二纳闷地凑过来,蹲在地上看着那坨被踩扁的蜘蛛,拿着树枝拨弄了两下,一脸不解地说道:“我认识这蜘蛛,这玩意又叫黑寡妇,毒性很大,但是这玩意很怕人,对人的气息尤为敏感,怎么会爬到人的头发丝里?”
于洲瞥了一眼瘫坐在他腿边的郦筑昙。
这位艳若桃李的新科探花正六神无主地抱着于洲的大腿,他衣衫凌乱,赤/裸的胸膛贴着于洲的小腿,脸颊也贴在于洲腿上,雪白的牙齿咬着嫣红的嘴唇,狭长的眼眸里泛着明灭起伏的泪光。
好一个楚楚可怜、色若春花的新科探花郎。
见他的肩膀上有些红肿,于洲怕郦筑昙身上沾上虫卵,就和王二徐思打了个招呼把郦筑昙带到了河边。
王二和徐思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目送着两人沿着河岸走向夜色深处。
待寻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于洲解开郦筑昙的木枷,淡声说道:“去河里洗个澡,把身上的脏东西洗干净。”
沉重的木枷离开身上,郦筑昙活动着肩膀和手腕,站在于洲面前缓缓脱下了身上的囚服。
肩膀、后背、臀/丘、双腿。
月光给郦筑昙的身体披上了一层薄纱,乌黑的长发从肩头垂落,像狐狸蓬松的尾巴。
发尾在窄窄的腰身处轻摇缓摆,两个盛满了月光的深深腰窝在摇动的发尾后若隐若现。
尾椎的最末节那里有一颗艳红的朱砂痣,皎洁的月光顺着美玉般的脊背流淌着,一直流向沟壑深处。
于洲别开目光,不再往下看。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男人的身体也可以这么漂亮,这样惊心动魄。
郦筑昙赤着脚站在河边,探出脚尖撩着河水,他弯下腰,掬起一捧水洒在身上,嗓音里噙着笑,用他那带着钩子的蜜嗓说道:“大人,这水好凉。”
于洲盘坐在草地上,用衣袖擦着他的佩剑,他只微微抬起眼,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