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那两只鹦鹉好像特别聪明。”
这天中午,小陈青着一张脸在饭桌上磕磕巴巴地说出了这段话。他的嗓子听起来好像被火钳烧过,随时随地都能龟裂开来、彻底罢工。
老刘关切地瞄了一眼,把刚准备放到小圆桌对面的酒杯拿了回来。“怎么说?聪明不好吗?聪明的鸟学说话也学得快吧?”
听到这话,小陈露出一个苦笑。
他很想说有的鹦鹉它不是学不学得快的问题,是需不需要学到的问题,如果不是知道世界上根本没有怪力乱神这回事,他简直要怀疑那两只鹦鹉是什么鸟精,而他自己则是个大傻瓜。
为什么鹦鹉可以字正腔圆地叫出“小陈”这两个字是个永恒的谜题——而且这么叫的鹦鹉一只是金刚,一只是黑葵,二者随便哪个都不是以学舌著称的鸟。
最糟糕的是那只黑色大鸟不仅不愿意学说“爸爸”或者“妈妈”这两个词,还会在他念到“爸爸”的时候发出代表认可的“咔哒”声,然后那只蓝色大鸟就会像反派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小陈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工资可能不够高。
几天之后这个想法改变了——
他的工资绝对不够高。
因为学语训练是他负责的,所以连续好几天训练结束后小陈都对一黑一蓝两只鹦鹉格外关注,随着这种关注而来的是被发现的各种小细节,而这些小细节无一不在证明它们根本不需要什么被精心安排过的基础课程。
有那两只亚马逊鹦鹉就够了。
人类要做的全部就是准备好承受心理打击。
那是个阴天下午,水果摊打电话说最近有一批新鲜葡萄到货了,小陈于是骑着三轮车下山去运。
等他推着三轮车走到围墙边上时,忽然之间就听到墙壁后面传来一声字正腔圆的国骂,紧接着是好几只鹦鹉相互指责对方是笨蛋的声音。
他急匆匆把东西卸下来跑到落地门边去张望,只见四只鹦鹉正在和桌子上摆着的连环锁较劲,大宝怎么都解不开,而安安则不费什么力气就能把锁解开,然后趾高气昂地扇着翅膀炫耀,把一旁的大宝和小宝气得上蹿下跳。
当天吃饭的时候老刘还说什么他“在午睡时好像没关电视,里头在放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剧”,浑然不觉自己家里的鹦鹉们已经染上了某些“恶习”。x33
这种事不止发生了一次。
即使两只亚马逊鹦鹉不在,安安和大黑自己待着也不消停,小陈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