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抽泣,可怜的跳跃。
远处车里的秦御,只隐约看到她的背脊在颤。
抬着胳膊似是在擦眼泪。
他的凝儿是哭了吗?x33
一定是哭了。
心好痛!
为什么会那么痛?
他好想走过去,把她搂到怀里柔声的安抚。
可他有什么资格?
有什么立场?
有什么身份?
就连出现在这里,都不敢让她知道。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雨里淋了许久。
独自哭泣。
其实秦御心里也明白她的压抑。
在所有事情解决之前,她极力隐忍着情绪,努力把那些事都处理好。为她母亲鸣不平,为她自己正名,让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尘埃落定,她终于撑不住了。
人的意志力往往就是这样,压着心事时再大的困难都能撑下去。
那天在法院外,她难过得频频抓心脏处的衣衫,眼睛红得充血。可当着她仇人的面,在面向全国的直播间里,她愣是坚强得一滴泪也没掉。
如今她把该做的都做了,心底所有的脆弱汹涌爆发。
哭一场也好。
总好过,长久的压在心底。
可哭了这样久。
人总会受不住。
时间每过去一秒,秦御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再这样下去,凝儿的身体难保不会出状况。
雨越下越大。
她还要难过多久?
谢凝也不记得她在墓园待了多久,不记得她说了多少反反复复的话,不记得眼睛掉了多少泪。
从锦城到丽水时,已经是中午。
打出租到高铁站。
下了高铁站又租了车,在乡间小路上开了两个多点。
到这里时,三点二十五分。
一晃眼,又不知过去了几个小时。
远处天际的灰暗吞噬亮色。
灰蒙蒙的归程,谢凝开得很慢。
她浑身湿透。
哭得太久的缘故,鼻子不通畅,只能张着嘴呼吸。
眼睛红红的,脑袋有些昏沉得发懵。
缓慢的在乡间蜿蜒的公路上开了半个多点。
雨刮器哗啦哗啦在眼前工作。
青砖绿瓦的小院,在雨中静静屹立。
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