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党持政,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
先帝相信沈徇棠,纵着沈徇棠,可新帝未必。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在场几人都开始盘算,想推自己支持的皇子上位。
可是还没等吵起来。
沈徇棠便先笑起来。
他扫视这面前这群心思各异的人,唇角牵起一个嘲讽的笑,“先帝圣明,早言己身不康健,已经立下遗诏立了储君,各位大人可要一观?”
几人兴奋的表情凝在脸上,对上青年那双淡若琉璃的琥珀色眸子,只觉得脊背发凉。
顾爻八风不动,任由几人打量。
冯阁老已经猜到些什么,他意味不明地看着胸有成竹,没有半分遮掩的青年。
“那就有劳沈掌印了。”
顾爻和冯阁老对视一眼,施施然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褶皱,不急不缓从密格中取出用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