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酸涩充斥着齐暄的整颗心脏。
看着这一方小小的盒子,他才后知后觉感觉到了彻骨的疼痛。
在给顾爻守灵的时候,总是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看得见,摸不着。
隔着生死,只能遥望思念。
而现在他再次拥抱了他的爱人,却依旧是隔着四四方方的盒子。
葬礼这天,是个万里无云的晴天。
当青石板合上的那一刻,齐暄还有些恍惚。
原来人真的很脆弱啊。
他看着少年将近一米八的身躯被推进去,出来连这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都装不满。
少年的葬礼,来的人不多。
顾爻的四个舍友,社团的学姐,还有……郁泊宁。
看着少年相熟的朋友一个个抹着眼泪上前献花道别,齐暄是真的感觉不到疼了。
他遥望着少年的墓碑,和笑得灿烂的少年遥遥对视。
他上前拂开少年墓前的一片落叶,在少年的墓前坐下。
他将脑袋轻轻靠着墓碑,少年的两侧,一边葬着他的父母,一边就应该是他。
说他自私也好,专断也罢。
顾爻和齐暄这两个名字,百年后注定要伴着诵经声,和着纸灰,靠在一起的。
而眼下,很抱歉不能陪着他的阿爻。
希望他的阿爻不要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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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是在少年葬礼后三天被齐暄送进去的。
当那副银白色手镯戴在林溪的手上,他面色不甘地看向面前笑得灿烂的齐暄,问出了此生最愚蠢的问题。
“为什么?”
齐暄脸上笑意不变,眸中却闪过一丝狠色。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啊?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为什么你们要把阿爻从我身边抢走呢?”
青年的眼底闪着狠戾的光,看着面前的人,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林溪闻言没有再说话,任由警员将他带走。
而后一个月,齐暄像是疯了一般打压齐谨手下的势力。
在少年葬礼三个月后,将齐谨赶下台,顺带送进了疗养院。
临走前,齐谨看着面前没有面色沉凝,再生不出半分悲喜的齐暄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终于成为一个合格的齐家继承人了。”M.
没有软肋,没有感情。
以后选择婚姻,也只会参考最优解。
齐暄闻言眸光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