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许月卿有些慌乱,不自觉开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云梨几人还未想清楚要不要告诉她真相,专心听完故事的朵朵眨了眨眼睛,开始了自己的一连串发问。
“明明是她不对,杀了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恨其他人?药炉鼎是不好的东西,残夜阁强迫她母亲成为药炉鼎,还灭了三河城,她怎么能去残夜阁做杀手呢?”
说着,她仰头望着若水真君,一副笨学生求答疑的模样:“真君,我还是没明白,她为什么要对残夜阁忠心耿耿。”
“你说什么?”许月卿猛地一震,朝朵朵扑过去。
朵朵反应很是迅速,刷地避开,躲到云梨身后,云梨则下意识抬手,一层灵力结界拦在许月卿身前。
许月卿双手拍在结界上,脸色惨白如纸,猩红地双目在云梨几人身上来回移动,凄声质问:“她什么意思?她什么意思?”
云梨抿了抿唇,道:“知道醉梦楼吗,每一年残夜阁都会往各大城坊的醉梦楼送去药炉鼎。”
许月卿脑中轰得一声,一片空白,耳际也是一阵嗡鸣,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她贴着结界滑坐在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啊……”
一瞬间,许月卿只觉又回到了那一日,素来冷漠优雅的‘母亲’高座上首,眼底闪动着残忍的光,一字一句犹如利箭,万箭穿心。
丝丝缕缕的寒气透过地板、穿透衣物,渗入体内,冻得她直哆嗦。
这一生,所求不过母亲的疼爱,每个人都能得到的东西,为什么对她就这么难呢?
她讨好名义上的母亲,只得到她的冷漠报复,为给亲母报仇,她不惜加入残夜阁,到头来,她这一生的悲剧都是残夜阁造成的!
“哈哈哈……”
许月卿仰头大笑,声音凄厉,字字泣血:“这一生,就是个笑话!”
话音一落,她直直倒下,嘴角渗出一抹殷红,咬舌自尽了。
感受着地上渐渐变凉的尸体,云梨轻叹口气,道:“埋了吧。”
几天后,青屿山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看着面前失魂落魄的纪若尘,云梨诧异不已,“你怎么来了?”
“全沧澜都在追杀我,我能去哪里。”纪若尘怨念深重,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