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泠泠,断桥横路梅枝桠。雪花飞下,浑似江南画。
白璧青钱,欲买春无价。归来也,风吹平野,一点香随马。”
沈月遥缓缓道来。
“好词呀好词,好一个流水泠泠,流水清脆动听,吸引人到断桥边,可谓先声夺人,沈娘子真真让老夫身临其境了呀。”
萧寒松开怀大笑道。
薛玲冷哼道:“萧翁,这就算她凑巧会写这一首罢了,我们后面还有比试呢,接下来就是以琴声为题,我看沈娘子这么厉害,要不然就从沈娘子这里开始吧。”
薛玲勾唇笑了笑,手指勾了勾手边的琴弦,琴弦发出一声空寂的闷响。
沈月遥垂下眸子看了看桌子上的古琴,然后坐了下来。
众人惊讶得看着沈月遥。
“沈娘子,你莫非还会弹奏这七弦琴?”
沈月遥没有说话,而是拨动了琴弦,轻快悦耳的琴声从她指间流出。
“……轻拢慢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ㄠ》。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进,铁骑突出刀枪鸣。……”
一曲作罢,整个宴会鸦雀无声。
沈月遥也觉得差不多了,便起身欲走。
“看来你倒不是来参加风雅诗会的,倒像是来找我们炫耀的,沈月遥,沈娘子,你端的是演了一出好戏给大家看,萧翁他们老眼昏花受你蒙骗,我可不会被你骗了。”
薛玲拍了拍手,立刻一群家丁鱼贯而入。
“把这个婆娘给我丢出去,我要她立刻滚出我的玉山镇。”
薛玲一脸坏笑的盯着沈月遥。
萧寒松和其他两位居士都站了出来说和。
“县主,这沈娘子远来是客,你又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
萧寒松不悦的说道。
“是呀,这沈娘子果然是五洲大地上下几百年都不曾出现过的大才女,这是我寅国的幸事呀。”清平居士也说道。
“我素来不知还有和我一样喜爱诗词的女子,沈娘子可愿意和我做个忘年交,往后一同研究诗词歌赋?”ωωw.
作为寅国唯一的女词人,乐安居士对沈月遥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亲昵。
“多谢各位前辈厚爱。”
沈月遥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