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书籍,柴天诺最后一个离开学堂。
“先生!”
一小儿蹦跳的来到柴天诺身前,一把抓住柴天诺的袖口便不撒手,柴天诺看看他,再看看后边秀丽女子,立时笑了:
“你俩怎地来了,日头都已西沉,还不赶紧回家?”
“今儿下学的早,福生想见先生,我便带他来了。”
兰玲郡主捂嘴轻笑,相比同龄皇室子嗣,多了一份从容,一份温婉。
“那便走,去墨香居,蛮儿几日不见,也是有些想你们,吃完晚饭我送你们去洛阳。”
“好哎~!”
王世子李福生欣喜跳跃,柴天诺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比起刚见面时的瘦弱,已经大变模样。
三匹马缓步而行,李福生虽小,但有灵性,八九岁的孩子已能娴熟控马。
“先生,还是您讲的好,学堂里的同窗,都盼着您再去呐。”
因着王世子还有兰玲郡王的缘由,柴天诺去蒙学讲过几次课,不止小儿们爱听,便是学堂的几位先生也佩服的五体投地。
生僻艰难的内容总能让他讲得生动活泼,期间更穿插一个个有趣的小故事,吸引的孩子忘记下课,这才是真正的寓教于乐。
“福生,先生乃是当朝少保,又是文院副院长上舍副山长,诸事繁忙,怎能把时间浪费在小小蒙学。”
兰玲埋怨的说。
她这话语也有道理,一个少保的身份,便已站在重臣顶峰。
三公、三省、三孤,这便是朝中位列一品的九位大员!
三公里的太师太傅垂垂老矣,早已不管世事,唯太保大将军还在四处活跃。
三省里的门下省侍中老大人病痛缠身,露面的机会也不多。
大华朝只此六位正一品大员,至于三孤,却是唯三的从一品。
只不过现在少师少傅皆空缺,唯柴天诺一人孤零零。
掰着手指头全划拉上算,一品大员也只七人,若是在把垂垂老矣的撇掉,便就只剩四人,让如此人物蒙学讲课,属实有些不拿豆包当干粮。
“言重了、言重了。”
柴天诺摇头,呲牙列嘴的说:
“满朝文武,恐怕比我清闲的没几人。”
“才不是那!”
姐弟俩齐摇头,兰玲郡主更是认真的说:
“纵览这两年发生的大事,哪件没有先生的身影,哪件不是先生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