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年,他不得丝毫迁转,这不是曹振镛刻意为之,还能怎么解释呢?不说别人,老师还记得上一次您来京城,与您讲论礼学的胡竹村吗?三年前假照案发,竹村明明没有任何受贿之举,却硬是被他们牵连,加了失察之过罢了官,听说最近皇上免了竹村之过,想让他回来,可这一折腾,竹村却也不愿再入京做官了……”ъìQυGΕtV.net
“是吗,竹村,可惜啊……”阮元想起当日那个力斥户部积弊的胡培翚,知他学行政事原本各有所长,可政事一道,却因此再不能有所作为,也为他感到惋惜。后来胡培翚果然于仪礼之学上大有作为,成《仪礼正义》一部,堪称有清一代仪礼研究的巅峰之作。
“老师,您还记得俞理初吗?”王引之又向阮元问道:“学生知道,理初去年的会试又没考上,按理说他落榜四次,去走大挑这条路,却也无碍,可我听理初说,他还是想再考一次会试。但如今主考却是曹振镛,他用人之法,与理初之念全然不同,只怕这一次,理初的卷子还是……他们还是看不上啊?”
“理初?理初去年还没考上吗?”阮元听到王引之所言,也不禁为俞正燮感到惋惜,可是,这一次的会试不只是曹振镛,自己同样有机会看到俞正燮的试卷。想到这里,阮元自也暗下决心,这一次只要有类似俞正燮试卷之人,一定在考官中予以力荐,定要保俞正燮通过会试。
果然,汤金钊也想到了这一层,当即向王引之道:“伯申兄,你可不要忘了,这次的主考不只有曹振镛,老师也是主考啊?老师,我们也都清楚,理初学问才干,国朝之内都是数得上的,而且,理初并非只知埋头苦读的腐儒,他对边疆四裔之事,一直颇为留心,如今**之祸日甚,这一两年间,岭南、台湾也多有变故,正是朝廷乏才之时啊?若是理初能够中式,日后得以尽展其长,或许以他才学见识,会有兴利除弊之法,可若是他这次还是落榜,那不光是朝廷失去了一个人才,只怕理初自己也无力再考了。可是,这次的主考却是……”
阮元自然清楚汤金钊之意,虽然自己这一次得到道光格外看重,特令参与会试,但正副主考共是四人,曹振镛又是第一主考,无论地位还是主试资历,均在自己之上,那清安和恩铭二人也是进士,可二人登科之时自己已不在京城,从来和二人不熟,一旦自己真的和曹振镛爆发冲突,那清安和恩铭未必就能支持自己。但取录贡士,又必须四名主考共同力荐,所以即便自己见到俞正燮试卷,也未必便能成功助他中式。
只是阮元却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