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由盐运司刷印三联空白票式,一为运署票根,一留分司存查,一给民贩行运。民贩纳税请票时,该大使于票内添注民贩姓名、籍贯、运盐引数及所欲行销之州县,按道里远近,立限到岸,听其销卖,票与盐不准相离。
二、每盐四百斤为一引,场盐价格六钱四分,抽税照寻常商税酌减三分之一,即交银七钱二分,再征委员薪水、缉私经费共五钱二分,一引合计收银一两八钱八分,此外不得另有需索。
三、滞岸各州县所招徕民贩,由该州县发给赴场买盐护照,载明薪水、年貌、籍贯。海州附近居民及各省客民到海州贸易者,在海州领取护照。
四、民贩买盐出场后,须经卡员查验,前往指定口岸销售,盐包以一百斤为一包,每引四包,到认销口岸后,向当地州县衙门缴票。
五、各口岸衙门、胥役兵丁,不得向民贩索取陋规。
“你等可再看看,这票盐之议,是否可行,还有何不妥之处吗?”道光这一日也召集了军机处及各部重臣,与各人商议起票盐法的施行之事来。
“回皇上,这票盐之法,依臣所见,确实可以收足盐税、减盐价两大实效。但除此之外,却也另有一事,似乎有些不妥。”文孚当即向道光言道:“若是票盐之法一行,则两淮诸多散商必将蜂拥而入,占据盐场行盐,这样对于剩下的两淮总商而言,只怕是大有不便,总商没了足够的盐场,又有身家之限,只怕以后总商所行之盐,会日渐萎缩,长此以往,只怕去年清查盐商,抄没家产之事,还要在两淮重现。”
“皇上,这票盐之法上足赋税,下抑盐价,是以臣不以为其不便。至于总商,能争得过散商,便可以任由他们去争,即便争不过,及时退出便是,其实不需朝廷再去查抄,所以票盐之法,应该可行。”不想这时,竟是曹振镛出言支持了陶澍。
“曹太傅,这票盐之法,对我而言,倒是无关紧要,可对于曹太傅而言,您可要想清楚啊?”文孚也向曹振镛道:“我听说,曹太傅也是盐商世家出身,怎么这一次,居然要和自己的家族过不去了呢?”
“皇上,臣是盐商世家出身不错,但臣一家两代都是进士,所以臣之家虽是商籍,读书习气,却也和寻常士人无二了。”曹振镛这时也向道光解释道:“臣之念,亦是士人之念,臣同族之人能够行商有所积蓄,自是好事,可若是他们不能经营获利,臣之家相比于寻常士人,难道还算穷吗?更何况臣已是太傅,族人又兼盐务,本就有与民争利之嫌,所以行盐之事对于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