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啊?这件事张映汉也提到了啊?”不料嘉庆却劝勉自己道:“张映汉提到荆州那边确实有个范塘村,那里百姓不相信你水利之能,数度干预于你,被你鞭笞。可他也提到了,如今荆州四县水利大治,范塘村亦无水患,这些百姓平安的过了两年下来,都已经清楚了你当时用意,所以对你也只剩下感激,没有怨恨之意了。也好,既然你也是诚心任事,朕就跟他说一声吧。”听着范塘村百姓果然从水利兴修中获利,也可以原谅自己,阮元这才大喜,连忙再次向嘉庆谢恩。
“阮元啊,如今想来,你督抚七省,之前五省办事,或有多寡,却也尽数妥帖,如今广东这边,却有一件要事,还需要你尽力去办啊。”嘉庆也指着另一封奏疏,对阮元道:“这是御史黄大名前几日的上奏,说起如今广东之弊,关键有三,一是战船或有偷工减料,质量不足之处,二是粤海关往往在互市之际,滥征洋人贿赂,第三嘛……便是**了,近年来,**流入广东之数,看来是有增无减,甚至他听闻不少官府中人,也因为收了洋人财货,不仅不能严加查办**,反而听之任之。这件事,你可怠慢不得啊。回到广州,这三件事你都好好为朕查办一番,一定要回禀实情,尤其是**之事,朕也知道,其难不在于设立法度,而是施行法度,若是你发现有走私**之人,又或者还有包庇其间的大小官吏,自当一律严办,决计不能容情!”
“回皇上,臣自当严查此三弊,**偷漏进口之事,臣亦当详加查办,使走私之人,无所遁形!”阮元自然清楚,两年的时间里,自己已经将虎门海防、粤北山区盗贼清剿二事大体**完毕,那么接下来外部无事,也就可以全力整治**进口之事了。
“好了,朕也知道你从来都是办实事的人,回了广州,便即依你的想法去做,多花些时间却也无妨,要在收效啊。”嘉庆说完公事,言语也渐渐缓和了下来,忽然对阮元道:“阮元啊,你……你也看到了吧,朕今日在这御座之畔留了一个位置,这里没有外人,你……你且过来坐下吧。朕也有些话,好久没见到你了,想着跟你说两句,你看……却是如何?”
“皇上,这……臣不敢逾矩。”阮元听着嘉庆忽然要他对座而谈,一时竟是有些犹豫,不敢贸然应下。
“朕今日特意准了,你便不是逾矩。再说了,阮元啊……你可要知道,两广路远,往来京城一次多有不易,你如今虽是在要任,却也离朕越来越远了,朕……朕也不知道下一次再见到你,要等到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