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死守无望,也尝试奋力一搏,数千天理教徒在李文成的带领下突围而出。但那彦成很快发觉天理教异动,遣杨遇春和杨芳紧紧追击李文成,终于将这批天理教徒围困在了滑县西北的司寨。一场激战之后,李文成自焚而死,天理教徒精锐尽数折于官军之手,想来滑县破城,也是计日可待了。
入冬时节,淮安漕运督署也再一次迎来了热闹的气氛,丽正书院的不少生员受阮元之邀,再次来到督署之中,和阮元、孙星衍等人一同讲论经术。只是念着滑县变乱,包世臣、丁晏等人终也是不能介怀。沉默良久,包世臣忽然向阮元和孙星衍问道:“漕帅大人,渊如先生,后学听闻皇上近日下了求言诏,言及无论官吏士民,若是有治国安邦之策,或是眼见时弊,先前无从上言者,尽可直言无隐,可是确有此事?”
“确是如此,我这边也有皇上下的诏令。”阮元一边说着,一边也将身边所携嘉庆求言诏旨拿了出来,对各人道:“若是各位有亲见之弊,亦或治河治漕之术,也尽可提出来,只要不是有违国本之语,自可直言无碍。若各位之中,有言行果然得以施行者,我也愿意举荐各位,使各位才学,可以于政事上得以施用。”
“阮大人,这真是太好了!”包世臣听闻嘉庆下诏求言,也大喜道:“后学这些日子,想着这豫东之乱,竟是由何而起,其中大端,当是官吏因循苟且,无所作为,而我等无职士人,言语均不能上达之故!这样的诏令,若是早一年下发,那山东河南两省,又怎会糜烂至此啊?”
“慎伯,这……你若有所思所见,自直言无讳,也好。”阮元当然清楚,这并不是嘉庆第一次下诏求言,早在嘉庆亲政之后,嘉庆便已经下达了士民直言无隐的诏令,尽管后来还是出了洪亮吉一案,但时隔一年,洪亮吉便即回归中原,嘉庆也承认了洪亮吉上言原本无过,继续鼓励直言。其实十余年过来,言官御史上言者也不在少数,但即便如此,绝大多数如包世臣一般的无职生员、民间文人,依然上言无门,步军统领衙门和都察院也极少把他们放在心上。若进言之事,果然是一纸诏书便可以奏效,那天下政事也不会如此艰难了。可阮元也清楚包世臣这般敢于直言之人,终究还是少数,便也没有阻止于他,而是希望他可以继续为民请命。
“慎伯,这官场什么样,我比你清楚,其实你所言却也不差,可若仅仅是些民间谣言,又怎么能让这沿漕百姓,都有不少听之信之呢?”孙星衍想着天理教之事,也在一旁补充道:“真正难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