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之后任官,便是皇上恩德,如此他也能尽忠于朝廷之事吧?”皇后忽然补充道:“只是那阮元,妾听起来总是个正人君子,皇上这般动之以权术又是何必呢?妾以为那阮元无论如何复任,都会对皇上尽忠尽力啊?”
“你想多了,朕……朕只是依法度行事罢了。”不过,嘉庆的真实想法如何,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至少这时的嘉庆,已经开始盘算起了下一步计划:
“詹事吴方培,可以迁为内阁学士,詹事之位,就由少詹事王宗诚先补上,这样少詹事之职……皇阿玛当年超迁阮元,让他不过三年便位列京卿,其中第一步,也是少詹事啊。”
看起来,阮元复任之事,也只剩下时间问题了。
到了四月,京城渐渐春暖花开,也正是官宦人家出游的最佳时日。京中万柳堂,京郊西山,都是文人墨客汇聚吟咏之所,这时清王朝内无民变,外无边患,也正是达官贵人最为轻松的时候。而这一日,阮元也带着孔璐华到了西山观赏风景,只是闲游之余,阮元却也准备了不少祭品,来到西山的朱珪墓前,为老师献上迟来的祭拜。
“老师,学生来晚了啊。”阮元回想着朱珪生前教诲,自己深陷困境之时,又是孔庆镕以朱珪遗书助自己脱困。自也不胜感慨,对着朱珪的墓碑道:“学生至今记得,当年学生初任巡抚,为政之事一窍不通,是老师亲授学生巡抚之道,学生两任巡抚八年,如今当年的两件要事,海寇业已清除,近二百万亏空,也已经补上了八成,而且学生在浙并无新亏。学问之上,老师从来告诉学生,汉宋之学,不可偏废,如今学生亲修国史,自是力主汉宋之平,不以一己之好恶,定列传之存废。学生知道自己天资驽钝,或许这些事学生做的也不好,但总是尽力去办了,老师,您也请安心吧。只是学生却没想到,老师过世三年,学生竟还要靠着老师相助,才能留在这京城啊。”
“夫子,其实我们当时看到朱恩师书信,也都吃了一惊呢。”一旁跟随阮元过来的孔璐华也补充道:“恩师他老人家书信中可是写得清清楚楚,若是你在他去世之后,有品行不端之事,这封信就请衍圣公亲自毁去,也就是说,最后救了夫子的,还是夫子自己啊。”只是孔璐华说着说着,也想起了自己与朱珪那次相见,当时自己和阮元之间,虽已渐除嫌隙,却仍是有些不够相合之事,也是朱珪为自己夫妻开解,送了自己一个怀表,阮元的进食才得到稳定,一时感怀旧事,便也对朱珪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