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这样说,就实在多虑了。”嘉庆也向他劝道:“就算那马慧裕偶有妄语,也不过文人寻常戏言,皇兄无需当真,朕也不会当真的。”
“不,皇上,臣已经想清楚了。”永瑆也坚定道:“八年前那日,臣也是在这里辞了军机处之职。可现在想想,那时是臣糊涂了,以为军机之事臣不再参预,外人也就不会另有流言。可八年之前,臣是真心为了皇上,想辞去那军机大臣之职的,今日,臣之言亦是发自肺腑,成亲王府,自今日起,便闭门谢客,再不与外人有半分来往,如此,大清社稷方可太平,天下方可太平!”说罢,永瑆也免冠叩首,一连三次,以示自己对嘉庆绝无二心。
“皇兄,成亲王府之事,是你的私事,朕本不该过问那许多的。至于这次控案,朕也一定严查下去,朕也相信,皇兄是清白的,就等河南的消息吧。到时候,那些胡言乱语之人,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看着永瑆这般态度,嘉庆也终于打消了疑虑。
不过,两日之后,嘉庆便又增发一道上谕,此后京中王公贝勒,一律严禁与朝臣私下交往。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十五年前的万寿寺之会,竟在自己手中,用这样一种方式彻底做了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