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何意啊?”延丰看着阮元,却犹是不解。
“延大人,若大人还是觉得在下不办实事,那眼下在下所行,当是实事了吧?此事虽与大人盐务无干,但若是能办成,想来贩卖私盐之人,也会大大收敛。或许,这次贼盗之中,便有偷贩私盐之人!大人若是不信,便请三日后再来我府上,到时候在下一定将其中始末,一一告知大人,如何?”阮元一边说着,一边也和王昶一到,前往议定各县分区剿捕事宜了。延丰看着阮元行止,倒是确像个能办要事之人,可阮元此番行事,却也看得他一头雾水,不知阮元下一步要做什么。
原来方才余得水的来信之中,已经将陈阿三行止尽数言明,并说明陈阿三一伙贼人出没最为频繁之处,就是绍兴三江场。阮元看着书信,听着延丰所言,加上自己之前的预判,三者一家印证,陈阿三行迹便尽数暴露在自己面前。于是一日之间,剿捕文书便已发送完毕,相关各州县都划分了一块巡捕区域,只要绍兴这边有漏网之鱼,当即擒捕。余得水也派了漕帮暗探,和海宁、仁和二州县衙役一同前往。杨吉则再一次同蔡庭梁一道,点齐抚院兵马百人,直奔三江场而来。
三江场不过里许见方之地,百余人入夜到了三江场,便即悄声行动,不过片刻,已将三江场周边地形探察完毕。可蔡庭梁听着士兵们的相继汇报,却不禁有些犯愁,向身边的杨吉道:“我说,这些人前后也把这里搜遍了,可你看这里少说也有上百户人家,哪一个是那陈阿三的据点,光这样看也看不明白啊?那个叫余浑的,有没有告诉咱们更多消息”阮元为了保密,并未将余得水之事全盘告知蔡庭梁。
“他们是没说,但你可以猜啊?”杨吉却依然不慌不忙,向着左手边一处宅子道:“你看那边那处宅子,咱们刚到这里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太对劲。这里其余宅院,大多外面都有两盏灯,可唯独他那里没有,多半是为了不让外人知晓。其实若说没有灯火的,确实还有十几户,可其他的都是小门小户,根本藏不得人。或者说……你看这里能藏得下二三十人的宅子,也只有这一座了。照这样看,除了这里,还会有其他可能吗?”
“你这一说,我倒是清楚了。”蔡庭梁笑道。说着,他也吩咐官兵,前后看住那宅子门户,自己与五十名亲兵一道聚在正门之前,高声道:“里面贼人听着,你等劫掠商旅,滥伤人命,官府早已得知,现已将你等四面包围!你等若能出降,尚有生路,若有人拒捕,事后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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