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若不保密,却也没有其他办法。
阮元也清楚,一个乌鸦盗船被自己清除,并不能完全树立威信,更何况,延丰司职盐务织造,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剿匪之事,所以听了延丰这话,倒也没有生气,可也无法从中相辩,只好道:“延大人,在下并非不务实绩之人,实在是眼下有些要紧之事,若是在下**不得,只怕日后私盐之事,亦无法禁绝,还请延大人宽限几日,最多十日,在下一定给延大人一个结果。”
“那若是十日之后,中丞全无作为,在下又该如何呢?”延丰问道。
孙星衍看着气氛不对,也不禁上前插话道:“延大人,在下是之前的兖沂曹济道孙星衍,和阮大人也算有些交情。在下清楚其中始末,阮中丞所言只为浙江太平,并无私念。若是大人不相信阮中丞可以**实事,那先前擒捕乌鸦盗船一事,大人可有风闻?那便是阮中丞从中操办了。阮中丞来浙江这才一个月,就抓捕了那四五十名盗匪,延大人,就凭这一条,您也不该质疑阮中丞不务实绩啊?”
“渊如,无需多言。”阮元这时却打断了孙星衍,径自向延丰道:“延大人若再不相信在下,在下这里也可以和大人立约,若是十日之内,在下并无任何实绩,大人尽管上报皇上,治在下失职之过,大人之意如何?”
“阮中丞,你到任巡抚不过一月,在下来这杭州也不过一月,若是这时在下因此弹劾于你,你觉得皇上真的会治你的罪吗?还是留你继续在这里,来年、后年也一样无所作为呢?”延丰却不比李赓芸,在朝廷内部资历颇深,又因内务府之故更多接近嘉庆,所以多了个心眼。一时间阮元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正在这僵持不下之际,忽然一名抚院亲兵快步轻趋到川堂之前,向阮元禀报道:“中丞大人,外面有个衣着不俗之人,说是大人一位叫余浑的朋友有信到了,信中有些要事,还请大人亲自阅过。”
阮元自然知道余浑就是余得水用在外面的假名,也是又惊又喜,忙上前取了书信过来,拆开细读,不过看得两行,已是眼前一亮,大喜道:“若是如此,破陈阿三这些贼盗,便在旦夕之间!渊如,速速给李将军去信,开始在宁绍交界布置兵马。兰泉先生,也劳烦先生与我一同,催信给海宁、会稽、上虞、仁和、萧山、余姚各县,出动衙役,分头剿捕,切不可误了时日!”
“这……这是有了消息了?那好,我这就去发信!”孙星衍大喜道。
“阮中丞,这、这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