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了。到时候多半是另有他任了。”
“那……后面的万寿寺呢?是去还是不去?”
“我现在想,还是去一趟比较好。”阮元略沉思了一会儿,道:“瑶华道人盛情相邀,原本就不好推辞。更何况无论如何,万寿寺与会的二位亲王,总有一个是未来的皇上,早晚是要做君臣的。那么与其避而远之,不如去面对他们,也好看看未来的皇上是怎样的人,想想该怎么与他相处,至少心里有些准备。至于别的,我自会不偏不倚,只将二位王爷视作亲王,绝无偏私就是了。”
杨吉想想,似乎阮元还有不少话没说出口。回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不觉笑道:“伯元,看起来你也知道,糟老头子……不不不,皇上,还是没有把你用对地方,所以准备趁这个机会,先让未来的皇上认识认识你,以后路就更好走了,是也不是?不过你这样啊,我看还是想得太简单,你自以为对二位亲王平等相待,他们便不会为难于你。可他们或许……都会觉得你偏私对方呢?到那个时候,无论他们谁即位,都未必会信任你啊?”
“我没说的话,你不要乱猜。”阮元依然从容和善,却也多了一丝严肃。“至于二位亲王心胸人品,我平日在朝廷里也有听闻,绝不是斤斤计较、小肚鸡肠之人。未来的事,你也先放心好了。”
杨吉听了,也只是半信半疑,可眼看阮元态度略变,也不好多言。次日,阮元告知了那彦成将会前往万寿寺一事,一行人便提前打点行装,只等与会之日。
万寿寺在京城西北,自阜成门而出,至玉渊潭折尔向北,不久便到了。这日那彦成和阮元约好,卯正时分在阜成门会合。可那彦成到了那里,却意外等了大半个时辰,直到辰初时分,阮元才匆匆而来。
见阮元神色,匆忙之中,竟然还夹杂着三分疲惫、三分忧急。那彦成也不禁纳闷,没再责怪阮元为何迟到,而是问道:“伯元,家中可是有何变故?你平日出门,从未误了时辰,想来是有些难解之事。若是为兄帮得上忙的,尽管和为兄说好了。”
阮元虽然来得匆忙,也暗自调理气息,让那彦成看起来依然从容,道:“东甫兄,今日之事,是小弟失约了。荃儿前日玩耍时,不慎着了凉,昨日一直精神不振,原想着只是偶感风寒,发发汗就好了,可昨日夜里,荃儿却不知为何发起烧来,后半夜一直都在照看荃儿,只睡了一个时辰,故而今日迟到了,实在是过意不去。”
那彦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