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梁国公”,心就像被捅了一刀似的,勃然大怒。
他“啪”地一拍几案,喝道:“太子是君,三思是臣,以臣见君,有何奇怪?”
唐治没想到这位前梁王还是这么的没有城府,受一点激,就勃然大怒了,不由一笑。
“本王只是觉得恰逢梁国公在此,有些好奇,攀谈一句,国公何必大怒呢,来来来,请茶,请茶,消消火气。”
唐治将茶向前递了递,笑吟吟地客气。
他越是表现的云淡风轻,贺兰三思越怒不可遏。
贺兰三思冷笑道:“老夫怎么就不能在此?是太子殿下邀老夫来商议联姻之事,这事儿若成了,秦王殿下,你还要尊老夫一声姻翁呢。”
唐治茶杯刚递到嘴边儿,听到这话心里一惊,霍然抬头看向唐仲平。
唐仲平眼巴巴盯着唐治刚茶杯递到了嘴边,一颗心都快要跳出了腔子。
忽然唐治动作一停,向他看来,唐仲平惊得身子微微一跳,幸好那震动不大,有衣袍遮蔽。
但唐治还是看出了他慌乱回避的眼神儿。
不过,唐治完全没往他要对自己不利上想。
除非唐治知道他和唐仲平没有关系,否则便是其智近妖,也不可能生出这样匪夷所思的想法。
唐治只以为是因为贺兰三思说明了来意,父亲心中有愧,所以才躲闪自己的目光。
唐治心中便有些恨其不争的怒意,将茶放下了。
这个父亲当真是……
时至今日,你还畏贺兰三思如虎?就非得巴结着他们?有我扶保你还不够么?
唐治不悦道:“联姻?父亲,贺兰崇敏其人如何,天下皆知。梁国公家教不严,门风不好,其他诸子,又能强到哪儿去,小妹怎么可以踏入这个火坑?”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
做儿子的,本来无权置喙。
不过,唐仲平一家在山里关了十年,倒没养成如此严苛的家规,而且唐治如今的身份,便表达意见了,也不过分。
可……这番话你私下说可以,当着贺兰三思的面这么说,那简直是啪啪打脸啊。
他不提贺兰崇敏还好,他这一提,贺兰三思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咆哮一声,就扑了过来:“竖子,你敢如此羞辱老夫!”
“哎哟,梁国公,本王只是实话实说,贺兰崇敏是被当众处决的,罪行昭告天下,何人不知,无人不晓,怎么就羞辱了国公呢?”
唐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