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现在没有机会,高典军说的对,我且忍耐一时!
唐治进了大殿,一眼便看到了贺兰三思。
唐治微微一讶,贺兰三思怎么在这儿?他这个老爹,没道理都成了太子,还要巴结梁王……哦,梁国公吧?
唐治捺下心中疑惑,上前垂首,毕恭毕敬道:“父亲,母亲,儿明日便要重返陇右,故来向父母大人辞行。”
“坐吧,自家人,不必拘礼。”
唐仲平摆摆手,较之以前,他的自信心增加了许多。
“你令月姑姑那儿,去过了?”
“是!儿昨日去过了!”
唐治欠身答了一句,一个俏婢端着茶盘上来,摆在唐治旁边的青玉几案上。
“嗯,令月公主是本宫的胞妹,你的亲姑姑,不可失了礼数。”
唐仲平盯了唐治身边的那盏茶一眼,手紧张的微微有些哆嗦。
这个侍婢是韦妃身边人,她布好茶盏退下时,和韦妃碰了一下眼神。
知道就里的唐仲平全都看在眼里,知道那盏茶里已经做了手脚,呼吸顿时微微急促起来。
“父亲大人教诲的是,儿一向亲近令月姑姑。”
唐治笑着答了一句。
当日在铜驼陌上与令月公主会晤时,他对令月还是抱有戒心的。
但是,令月公主的人率先出面,提出对他一系列再以后封无可封、赏无可赏的最高规格的爵禄官职,这打消了他的戒心。
事易时移,难不成令月姑姑真的没有了争天下的野心?M.
如果,她只是想在政坛上有所作为,一呈抱负,那倒没什么。
来自后世的唐治,倒不觉得一定就不可以,尤其是在祖母贺兰曌已经开了历史先河的情况下。
令月姑姑的能力还是有的,如果她不想囿于府中,只享荣华,将来许她一些事儿做,又如何?
只要是在可控范围内,唐治完全能够接受。
说完这句话,唐治才向贺兰三思看了一眼,端起茶来,一边拨着茶叶,一边笑吟吟道:“梁国公在此,倒是有些出乎本王的意料。”
他现在是秦王,而贺兰三思是梁国公,差着两阶呢,照理说,见他来了,该起身见礼才对。
贺兰三思不理他,唐治就刺了他一下。
尤其是在唐仲平刚刚说他该去向令月姑姑辞行,不可失了礼数的话语之后,这番言语,尤其敏感。
贺兰三思听他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