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令月莞尔:“如果不是真的,岂能传的到处都是?”
她举起杯来,向唐治示意了一下,道:“你皇祖母想同时立下太孙,这几日,不仅对外放出风声来,还特意请了几位佛道两宗的大德入宫咨询意见。他们,都是乐见其成的。”
令月微微眯起一双丹凤眼来,对唐治格格笑道:“你小子,不动声色的,就能让这两宗的高人,纷纷为你说项,姑姑对你,也要令眼相看了。”
唐治眉头微微一蹙,道:“听姑姑的意思,难道,关于立太孙的传言,目标不是我的长兄?”
令月叹了口气,道:“你皇祖母既然决定将国器归还我唐氏,就必须得考虑,有一个能守得住的人。
我那二哥就算了,如果我那大侄子成了太孙,和我二哥有什么两样?不可能的。”
唐治的目光微微透出锐意,道:“那……姑姑有什么看法呢?”
令月自嘲地一笑,道:“我?我那娘亲,做了自古以来,从不曾有人做过的事,对我,却还是希望我相夫教子、循规蹈矩的。
就像……,一个人做了山大王,可他还是盼着他的儿子去读书考功名,将来做个本本分分、光辉门楣的老实人。她又怎么可能听我的看法?”
唐治道:“侄儿是说,对于我和大哥,姑姑怎么看呢?姑姑是支持大哥,还是支持我?”
令月摇头一笑:“都不支持!”
令月的目光凌厉起来,人也坐正了:“治儿,姑姑希望你能拒绝这个诱惑,现在,你不是做太孙的好机会。”
“哦?”
唐治目光一凝:“我想听听姑姑的理由。”
被立为皇太孙的诱惑,是个人就拒绝不了,就如那四轮明月一水儿排开,任君采撷一样。
唐治不是没有盘算过其中的利弊得失,但是顺势应允,定下名份的诱惑,还是占了上风。
现在听令月公主这么说,他必须要一个充分的理由。
令月公主道:“你以为,佛道两门,纷纷力促其事,就只是因为你在西京动了一个玄武寺?不会吧?你会把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唐治的目光更深沉了一些,但是没有说话。
令月公主道:“陇右的事,你才做了一半,根基还没有扎下去。一旦你成为太孙,就不可能再离开神都,你在陇右经营的一切,都要半途而废。
半途而废,似乎也没有什么,反正你已经证明了自己,也被立为了太孙,只要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