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治道:“侄儿更喜欢四季分明的地方,所以,侄儿更喜欢居于神都。”
令月轻笑道:“喜欢四季分明么?那……朔北不是一样?”
唐治道:“也不算一样,冬季太冷了,也更干燥一些。”令月莞尔道:“说的也是,姑姑是在西京长大的,那儿的冬天不比朔北差,西北风刮起来犹有过之。
不过,苦寒也在苦寒的好,苦寒的地方长大的人,这身子骨儿就强壮,姑姑如今,较之年轻人也不遑稍让,要是打马球的话,恐怕你还不如姑姑呢。”
唐治笑道:“姑姑体魄强健,确实就像我们年轻人一样。但是,姑姑毕竟年长了许多,还是要多注意保养。
侄儿以前随父亲长居放州,没有机会拜见姑姑,聆听姑姑教诲。今后,能与姑姑时常相见了,侄儿就只盼着姑姑长命百岁,让侄儿能弥补亲人十年分离的遗憾呢。”
令月公主莞尔道:“好啊,那姑姑就活个长命百岁给你看。”
令月公主举起杯来,唐治忙双手捧杯迎上去,与令月公主碰了碰杯,然后一饮而尽,再顿首,便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令月公主看着他走去的背影,笑吟吟地道:“这个小兔崽子!”
……
厨下,令月公主带来的厨子已经快忙活完了。
还有一道羹,压小了火慢慢地炖着。
冯大厨抓起肩上的汗巾擦了擦汗,一回头,忽然发现案上放着的一只坛子焖鸡不见了。
这只坛子焖鸡是冯大厨特意多做了一只,准备晚上犒劳自己的。
冯大厨扯着嗓子叫起来:“豆子,小豆子,你给老子滚过来,老子的坛子焖鸡呢?”
他的小徒弟豆子正在最里边灶上忙活着,闻声跑过来,一脸茫然:“师父,我不知道啊,我也没看见这儿有只鸡呀……”
厨房不远,就是柴房。
柴房尽头,乔书办蜷缩在一堆稻草中,捧着一口热乎乎的坛子,“试试哈哈”地用手捞了鸡肉出来,狼吞虎咽地吃着。
他还没找着机会面见唐治大王,他会找到机会的!
……
唐治往回一走,一直盯着他的贺兰姗姗就站了起来,向他截去。
贺兰姗姗一直气鼓鼓的坐在那儿,旁人与她说笑,她也唬着一张脸爱搭不理的。
旁人向她敬酒,她也懒得多看对方一眼。
她并不怎么在乎唐治,但她不能容忍唐治对她无视。
尤其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