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表现了出来。
对这大多数人都会忽略的小辈儿的日常交往,她都了如指掌的话,那么对那些官员权贵呢?
想到这里,唐治不禁心中凛凛。
如果她们俩不说,唐治还真看不出什么门道。ωωw.
他的心思已经很缜密了,九转十八弯的,可是这么隐晦的表达,需要的不仅是常识、阅历,更需要一颗特别细腻特别敏感的心。
令月公主虽然一向自诩不逊男儿,可她的行为作法,难免还是女儿家的习性。
在这方面,同为女人就很敏感,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端倪,换成男人就不行了。
就比如唐治,他跟狄窈娘已经聊了好半天了,可是对狄窈娘今晚精心的打扮和妆容,他就跟个瞎子一样,完全看不出来,更不要说特意赞美几句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女人都能看出来,比如……小棠姑娘。
小棠姑娘一手握着银叉,一手握着银刀,正对着银盘中一大块热气腾腾的炙鹿肉,兴致勃勃地切割着。
这个吃货!
唐治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妹妹一眼,但小棠姑娘没看见。
这个烤肉的大师傅手艺真好,小棠姑娘都快把舌头吃下去了。
大周胡风盛行,民意开放,这种大型酒会,不需男女分席,歌舞一起,众人便谈笑风生、推杯换盏起来。
气氛,很快就热络起来了。
在座这些年轻子弟中,以唐家三兄弟身份最高。
所以,候着气氛已经热络起来,唐齐、唐修分别带着女眷过去给令月公主敬酒。
等他二人回来,唐治与小谢便双双站起,走了过去。
如大哥二哥一般,唐治向姑姑问了好,双方满饮了一杯。
令月公主便笑道:“治儿此去江南,一别数月,姑姑就是想看你都见不到人,坐下,陪姑姑聊聊天。”
小谢听了,便又福一礼,悄然退了回去。
唐治在令月公主几案对面的地毯上跪坐下来。
令月公主提起银壶,细鹅颈的壶嘴儿,微笑着给他又斟满了一杯酒。
“治儿,江南去了四个多月,感觉如何?”
“听说江南梅雨时节难熬一些,侄儿去时,已然入秋,倒没什么感觉,很舒适。”
令月问他,问的当然不是天气,但唐治却权当她问的是天气,轻松地答道。
令月眸光一闪,道:“哦?比之神都天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