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去审了,不过,唐治当然不会做甩手掌柜的。
他派了人,全程监督审讯,有任何讯问结果,他也要知道。
罗克敌进去待了大约一刻钟,又神色如常地出来了。
“你们,曾经是江洋大盗,现在是意志如铁的军人,这点小场面都禁受不了,唵?”
罗克敌道:“我会再派两个书记来,你们轮流进去,不可错过一点有用的讯息。”
“是!”
罗克敌一转身,像一杆笔直的枪,向着禅院外走去。
那书记钦佩地看着罗克敌的背景,不愧是黑山老爷的义子,年纪轻轻的,就光这份心性,我们就比不了。
罗克敌挺拔着身躯,走出左跨院儿,刚往门侧一转,便扶着一棵老树,“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太残暴了!
太残暴了啊!
陈俊彦,死了。他死的时候,只有一副骨架,还像个人的模样。
肠穿肚烂,他的肠子真的淌了一地,耷拉在他的脚面上。
难怪罗克敌都受不了,他可以杀人,但你要把一个同类折磨成这般模样,他做不到。
“下一个,该轮到谁了?”
贺兰崇敏却兴致颇高,他的眼睛转动着,在一个个目标身上逡巡,每一个被他看到的人,都亡魂直冒。
“他!”
看到陈俊彣难以抑制的恐惧之色,尤其是他比其他人哭得更加厉害,贺兰崇敏便向他一指。
两个在大理寺中早就饱经磨练的刑卒,立即狞笑着走了过去。
……
又是一个黄昏。
山下,双桅的大木船上,唐治站在船头,沐浴着夕阳,思索着昨日的神秘女人。
山上已经送来消息,陈俊彣受刑不过,在被折磨的不**形之后,终于招了。
陈家,实际上是关陇卢家潜至江南的一支。
此刻,贺兰崇敏跟来济尘一样能干,废寝忘食地正在连夜讯问细节。
唐治只是震撼了一下,但没有太多的表示。
他在此之前已经有所猜测了。
谋划一家一姓,还可以解释成个人利益或个人恩怨,但谋划成个江南,策划者当然不可能是一家一姓,一定是一个实力相差不远的大势力。
此刻,唐治却是在思考昨夜的那个神秘女人。
她是谁,为何营救贺兰崇敏呢?
看她后来的表现,又不像是贺兰三思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