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都恨不得自己立刻**。
可惜,现在他们已经无能为力,不但每一个人都被牢牢绑住,嘴里还塞了破布,既死不得,又叫不出。
陈俊彦的浑身,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
但是,气疯了心的贺兰崇敏根本不在乎,他直接抬起一根拐杖,将那沾着泥巴的杖头儿,捅进了皮肉溃烂的陈俊彦的肋下。
那肋下溃烂的皮肉被捅破了,里边似乎有内脏正朝外挤。
贺兰崇敏狞笑地问:“说,你说不说?”
他根本不怕搞死陈俊彦,不是还有这么多人没问过么?
他就不信,能有人熬得过他的酷刑。
陈琛被绑在后面一根柱子上,他看不清儿子所受的折磨,但他听得到。
陈琛的面容已经痛苦地扭曲了,可是,他无能为力。
现在,还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的儿子和他的死士都没有招出他来。
所以,他被贺兰崇敏当成了这伙人中的普通一员。
可是,知道与不知道又如何?
都不重要了。
他知道,他和他的两个儿子,都活不成了。
他害死过很多人,江南有数十家士绅,是被他策划下,被杀良冒功的官兵灭门的。
因为当时江南动荡,匪患横行,而豪门大户更相信自己家族的实力,足以抵抗得了流匪的攻击,所以少有人在外游荡。
各个家族的子弟,只要来得及返回的,在动荡中全都聚集在自家的庄园府邸中了。
其结果,自然是被灭门的下场。
他们怎么会想到,他们要防的不是流匪,而是官兵呢?
我……比他们至少强一点儿。
听着儿子不**声的惨叫,陈琛惨然的面孔上,流下两行泪水。
“至少,我还有一个儿子、还有女儿,我还有家人藏匿了起来,没有落得一个灭门的下场……”
罗克敌从寺院外走来,走到用刑的禅房外,就见他派来的书记官,正两眼无神地蹲在廊下,背倚着红漆的柱子。
罗克敌眉头一皱,不悦地道:“不是吩咐过你,要全程参与审判,所有口供,我们必须也要有一份么?”
那个书记官挣扎着扶着柱子站了起来,虚弱地道:“啊,罗校尉,属下,属下,再缓缓,就回去。”
罗克敌看到地上一滩呕吐物,不禁皱了皱眉,转身便向刑房内走去。
唐治主动把犯人交给贺兰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