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食一般的食物就搁在驴食槽上,一大堆稻草就是他睡觉的地方。
一条绳索一头拴在石槽子上,一头拴在他脖子上。
驴棚隔着一块木板,就是这户人家的旱厕。
这种环境,简直要让他疯掉了。
“你爱吃不吃,爱睡不睡,爱坐不坐。你有本事,你就跟那头小毛驴儿似的站着睡觉,惯你毛病!”
妇人不屑地骂着,一扭**,走了回去。
不凶不行啊!
这人是她抢回来的,自从抢回这个小白脸儿,当家的看她眼神儿就有些不对劲儿。
当家的轻易不说话,可是动手揍人却是常有的事儿。
这婆娘只是没抢到身强力壮的,才退而求其次的,又不是打了这小白脸什么主意,这要是被当家的揍一顿,可不值得。
众庄户一家挑走一人后,还剩下几人,吴颜、卢俊文、顾沐恩。
可巧,剩下的这几个,彼此间都熟悉。
管庄丁老爷阴阴一笑,道:“你们几个,就在本老爷家里干活吧。”
他把三人带回府去,丁老爷家里有长工有短工,俨然已经是个小地主。
他吩咐了一声,便有几个精壮的长工短工过来,把吴颜和卢俊文送进了磨坊。
用两条绳子,把他们像狗一般拴在了柱子上。
没一会儿功夫,几个糠菜团子便用一个黑乎乎的大陶碗给端了进来,这玩意儿既当菜又当饭,你爱吃不吃。
接着又是一个大陶碗,给他们倒了一碗井水。
卢俊文是有本事逃走的,关陇民风尚武,作为卢氏门阀的子弟,他更是自幼习武。
但是,他走了又如何?
他此来江南,是有目的的,一走了之,能解决什么问题。
贺兰崇敏把这些士族公子都关到这儿来干农活,究竟目的何在?
卢俊文想不通,只好暂且隐忍下来。
卢家门阀,子弟从少年起就要经受种种磨难,所以别看他如今锦衣玉食,苦也是吃过的。
所以,他倒不矫情,拿起一个菜团子,便慢慢地嚼起来。
由奢入俭难啊,那粗粮的菜团子入了口,实在难以下咽,但卢俊文闭上了眼睛,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吴颜看看卢俊文,倒是有些佩服他拿得起放得下的样子。可他也试着拿起一个菜团子咬了一口,怎么说呢,有点酸、有点涩,那口感实在是……
吴颜“呸呸”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