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又得罪了北地门阀士族的事儿。
那些门阀,一向目高于顶,不把胡人当人看的。
如果把他们的族人交给鬼方王子先辱后杀,他们就算没有能力向鬼方人复仇,也必对协助鬼方的人进行报复。所以……”
安载道深沉地一笑,道:“这件事,我且去探一探唐治的口风,若是不行,为父再相机行事。”
……
贺兰娆娆拜见了后宫之主安青子。
安青子微微颔首,仪态矜持。
只是,她却不就坐,而是站直了身子。
安青子可不想叫人知道她被唐治赶去了外殿,睡在罗汉榻上。
而且**被打得红肿一片,现在坐都不大敢坐的。
这不仅仅是尊严的问题,也是因为,无论是对安家,还是对唐家,安青子都需要营造一种她深受唐治宠爱的感觉。
明明恨死了那个**,还要营造一种与之十分恩爱,好得蜜里调油的感觉,安青子心中更恨了。
皇后不坐,贺兰娆娆更不可能入座,只能站在皇后对面。
安青子看着贺兰娆娆,姿容婉媚,尤其身材,叫人一眼看去,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
那高矮、胖瘦、肤色、容光,无不透着一种赏心悦目的味道。
安青子也不能不承认,这个小小采女,容色竟不下于她。
也许,这就是唐治舍得“辣手催花”的原因吧。
有秀智采女珠玉在前,自己的姿色,也不叫他珍惜了。
一想到这儿,安青子心里空落落的。
也许,这已是她唯一的倚仗,如今却也没了优势。
“裴采女,你……是什么时候侍候了陛下的?”
安青子、贺兰娆娆,两个人名义上都是唐治的女人。
两个女人都以为对方才是唐治真正的女人。
两个女人还都要装着自己也是唐治真正的女人。
这看似寻常的话,便有了“机锋”了。
只是,贺兰娆娆是想知道这个安载道的最大耳目对唐治的态度。
而安青子是为了那点可怜的自尊,不想让人知道她这位皇后所遭受的冷遇。
贺兰娆娆道:“皇后,秀儿从小就陪伴、侍奉三位皇孙。十……四岁那年,被陛下收了房,从此便只侍奉陛下一人。”
安青子娥眉一挑,道:“哦?裴采女如今年龄几何?”
贺兰娆娆道:“秀儿与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