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来,望着郡主明簪:“若那家还在京城,咱们想见面,还不是容易得很?若是远了,郡主纵是舍得我,还舍得王爷、王妃,还有两位殿下么?”M.
明簪郡主杏眼圆睁,瞪着红弦:“呵,说来说去,你还是与母妃做说客的。”
红弦故意瞪大了双眼:“咱们谁先提到嫁人的?”
明簪气鼓鼓地叱道:“你这滑头,我就知道,一不小心,就落了你的圈套了。”
红弦轻笑一声:“郡主也不要这样说,早晚咱们也是要走这么一步的。凡事提早想好了,总没坏处。咱们这会儿,不管是谁起的头,既然说到这里了,不妨让臣女再多说两句。”
明簪郡主冷笑一声:“你你我我地说了这半天了,这会儿又自称起臣女了,你既要说官话,那咱们就说官话。尔有何事禀报,本郡主准奏。”
红弦就势往地毯上一跪,眉眼中却还带着玩笑似的笑意,抑扬顿挫地念道:“启禀郡主,郡主千岁,芳心兰筑,韶华妙龄,令姿辉质,鸾凤临凡,霓裳下降,所比翼者,孔雀大鹏。放眼四夷,难觅其朋。措尔小国,鸦鹊之属,安敢大胆,心存不臣……”
明簪郡主不等红弦说完,连声叫停:
“停,你这四个字、四个字的,跟念经似的,闹得我头疼。你到底要说什么?”
红弦脸含笑意,继续道:“郡主千岁,寒氐边陲,非是善地……”
“你再这么着,我可急了。”说着,抬手做势要打。
红弦身子往后一仰,抬手一挡:“郡主别打,臣女还有话说。”
明簪带着嗔态:“好好说!你再这样,我找上几十篇策论书表,让你念去。不念完不许给我起来。”
红弦收敛了笑意:“郡主,我方才说的话,虽是玩笑,却也是实情。那蛮荒之地,实非郡主您这样的金枝玉叶该去的。臣女知道,您是有着报国之心,觉得两国之间,若是联姻,您去了,可解昭媛公主之忧,亦是无上的荣光。可是郡主,您不该置王妃不顾。倘若是圣上点了名儿,命在旦夕您和亲,您那时领旨,是遵皇命而舍自身,是以七尺之躯报国。如今圣上并无此旨,您早作如此准备,又置王爷、王妃于何等境地?”
明簪郡主咬了咬牙:“我就知道,你是来为母妃做说客的。”
红弦低着头:“郡主,我是不是替王妃而来,那并不重要,不过臣女所言,还望郡主三思。”
明簪咬着牙,伸手指着红弦的鼻子:“你接着说。”
红弦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