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字流放,重则斩首示众。
二爷露出心动神色,村里种地辛苦,哪里比得上城里享福,不过想到聂志是兵马司队正,再瞅了眼旁边一桌子衙门官吏,呵斥道。
“大喜的日子,说话注意些!”
随即换了个话题,酒桌上又恢复了热闹,不过言语间少不得羡慕。
李平安听他们说话,大抵了解了聂志的出身。
京城东边聂家村的穷小子,遇上灾荒年爹娘饿死,孤身一人来京城混饭吃,从兵丁升到队正,如今又在娶媳妇安了家。
有点小钱,有点小权,称得上光宗耀祖了!
李平安对二爷等人并无反感,他们想来城里生活,是出于求生的本能。
京城路有冻死骨,会有人感叹悲惨,放在乡村则只是寻常事。遇上饥荒年景,哪会讲什么同宗同姓,会变成赤裸裸的弱肉强食的丛林。
诸如聂志选择秋天结婚,也不是为了良辰吉日,更不是秋天农闲,而是考虑孩子出生在夏末秋初,成活的概率大些。
大雍婴幼儿夭折率,接近三成,只有半数人能活到成年。
在这个时代,活着已经是很难的事!
这时。
一阵鞭炮声响起,司仪高声呼喊。
“吉时已到。”
新郎与新娘进入大堂,在司仪的喊声中拜了天地,随后聂志扶着老板娘去后屋,换了身衣服来前面敬酒。
宾主尽欢,醉后各分散。
……
翌日。
薄雾冥冥。
邻居的公鸡准时打鸣,李平安起床后,摘了一篮子熟透的葡萄。
颗颗牛眼大小,颜色鲜红。
同僚品尝后纷纷说好,时不时催促多带些去。ωωw.Bǐqυgétν.℃ǒM
具体味道如何,反正李平安没尝过,万一发生了什么变异……
溜溜达达来到天牢,先给司狱校尉书吏等人送去,余下的拎着来到牌桌处,见到同僚凑在一起闹哄哄说话。
李平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杨校尉说道:“平安没看到告示?朝廷要清查田亩!”
李平安问道:“可是这次有何不同?”
大雍隔二十年左右,便会清查一回田亩,以便于征收赋税和征发徭役。清查时只需要贿赂税吏,就能隐瞒实数,免去大部分田税。
“李叔,这回不一样。”
王坚说道:“按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