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取出二分碎银子,说道:“张伯,再来一碗汤,四个烧饼,切二斤羊肉。”
片刻后。
李平安吃饱喝足,端着汤碗,拿着烧饼,走到街对面,轻轻放在地上。
离近了才看清倒地的是个男子,蓬头垢面难以分辨年岁,似是嗅到了香味,缓缓睁开眼看到了汤饼,嗓子里发出微弱声音。
“多谢……”
“碗记得还回去。”
李平安说完就转身离开,一个有现代思想的人,很难看着有人冻死饿死不去管。
散尽家财做不到,举手之劳自是应该。
“这世道,越来越难了!”
李平安叹息一声,听同僚说北疆闹雪灾,京城来了不少流民。
穿街过巷,时不时能看到衙门的民壮在清理尸骸,拉到城外乱葬岗埋了,免得在城中引起疫病。
甲二十九号院。
门口种着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李平安瞥了眼墙边细沙,没有任何痕迹、变化,才打开铁锁推门进去。
京都治安相对较好,却也经常传出打家劫舍的消息,诸事小心为上。
里面是两丈方圆的一进小院,分为主卧、东厢、西厢,东南角的旱厕。
院子正中搭着葡萄架,下面有石桌、石墩。
回到自家庭院,李平安的心很快安宁下来,不再去考虑那些有的没的事情。
“区区胥吏又救得了谁,还是先管好自己罢!”
李平安在院中修炼龙象般若功,从金刚坐开始到宝瓶印结束,循环往复炼了三趟,刚刚吃饱的肚子又有了些许空虚感。
灶上烧开水,煮上白米饭,切碎了的羊肉撒入其中。
一连喝了三碗瘦肉粥,浑身上下暖腾腾。
李平安回到屋中,检查好门窗,用头发丝吊着铜铃铛。
腰刀放在枕头下面,钻入厚实的棉被睡觉。
“咱这等于首都有房,干着祖传的公务员,还要啥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