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葬礼有点问题。”邓栗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
“不觉得,也不知道。”
“小哥哥还挺矜持。”邓栗斜了周长树一眼,淡淡地说,“哭丧是门老手艺,听说传承哭丧的人家,都有一面招魂幡。传得越久,幡上缠的因果就越多。啊……因果是什么东西你们晓得吧?”
周长树似乎并不想和邓栗继续往下聊,只听,不说。
“玄门外的人不懂,但如果你们是正经哭丧的,肯定明白,因果是一切的根源,如果开了天眼,就能看到那种像雨像雾又像风的东西,那就是因果的具象。你们开眼了吗?”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邓栗抛起一颗花生,待花生落下,伸舌头卷进嘴里,“之前那三巴掌千叶手,之所以能镇住棺材里的东西,就是因为借了因果啊。”
听到“千叶手”这三个字,周长树脸色微微变了一瞬。但似又没有太在意。
“我对你的手段是不关心啦,只是之前你费功夫震住了棺材,意味着那时候棺材里还是有东西的。抬棺的几个大叔累成死狗,也不可能是因为抬了空棺。所以棺材里的尸体,是什么时候没的呢?”
“没了?”周蚕抓第二把瓜子的手停在半空。
“张胜利的老子也看到棺材空了,但瞒了起来,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邓栗把所有的瓜子都给了周蚕。
也在这时,张胜利爸吆喝了一声“上路”,出殡队伍再一次起身,开始上山。
>邓栗一边起身一边瞥了哭丧兄弟,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你们……有点眼熟。”
周蚕愣了愣,把周长树拉到身后:“你不会想泡我哥吧!”
10来分钟。
队伍上了山顶,张胜利的叔叔舅舅把棺材抬入祖坟,张胜利爸开始埋墓碑。
张胜利之墓。
哭丧兄弟敬业地哭起来,张胜利妈见几个舅舅叔叔开始翻土埋棺,情绪终于绷不住,眼泪泻了下来,身体靠几个亲戚扶着,才勉强支撑。
张胜利爸一言不发地立碑,沉默得像一抔土。
而除了他们几个,周围的亲戚表现都很平静。
邓栗环顾他们,甚至看到几个老人长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