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死亡时间为子时,只要证明这个时间温庭没有外出就能洗刷他的嫌疑,可问题就在于没人能证明他在那段时间没有外出过啊!”
傅文启望向尸体满脸愁容。
“凶手杀人后连器脏都摘了个干干净净,显然是蓄谋已久。这秦家二小姐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按理来说她平时接触的也都是河间府大户人家的子女,就算其中有品性不端正的,也不至于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行为才对,傅文启越琢磨越觉得脑子中一团浆糊。
“茅草屋和那处古宅地处偏僻,想要找到目击证人恐怕不容易。傅大人不如从秦思柔最近接触的人下手。”
余幼容扫了眼尸体胸口处的那道伤口又说,“器脏没了,死因很难断定。不过那处伤口也不是完全没有用,伤口是自上而下刺入体内,可以大概估算出凶手的身高。”
她说罢拿出软尺量了下从尸体脚部到胸口伤口处的距离,又以伤口的倾斜角度算出凶手行凶时抬起手臂的高度。
“凶手的身高在七尺八寸到八尺之间,是个男子。”
重新用白布盖好秦思柔的遗体,余幼容才转过身面向傅文启,“凶手将死者开膛破肚拿掉器脏,还能镇定的将冰块放入尸体腹部,为她穿戴好衣物再丢弃到古宅的庭院中。”
“恐怕就是屠夫也做不到如此细致。”
她对傅文启示意了下门外,便拎着工具箱朝外走,傅文启也立即跟了上去。
余幼容边走边说。
“将冰块放入尸体腹部,我猜测是为了减少出血量。但是这一点很矛盾,减少出血量应该是为了让尸体看起来干净整洁,可是开膛破肚偏又违背了这一点。”M.
傅文启脑中本就乱,如今听她这么一说更是乱成了一团浆糊,“这凶手心思难测,恐怕没那么容易找出来啊!”
“疏而不漏,发生过总会留下痕迹。”
听到这句话傅文启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他微微偏过身子看了眼身旁的人。
陆爷虽然脾气差了点怪了点,但这能力他却是心服口服的,而且他对待案子总是异常的认真与执着。
想到这个他竟然是她,傅文启的心思又有了些转变,他有些不忍心她一个姑娘家整日跟尸体们打交道,可放她走吧!讲句心里话,他实在是舍不得。
余幼容自然不知道傅文启的这一系列心理变化。
她一门心思还在案子上。
“开膛破肚那么大的动作就算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