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的脖子处血迹尚未结痂,脸色早已苍白如纸,眼睛却睁着,眼角似是还有流水痕迹,木板上的血迹早渗透流淌在了地上。
“谁干的。”陈云大喊一声,哭出道:“卓然兄弟,这是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是什么人如此歹毒,对你下了黑手,卓然兄弟啊,本县令没有照顾好你。”ωωw.
项来大声哭着,跪着到了陈云面前,扑通叩头起来,哭诉道:“县令大人,为卓然报仇啊,他死的太惨了。”
李享和阿龙二人哭着上前,要拉起陈云和项来,陈云却甩开了李享的手,抱起卓然的头哭着,一手慢慢在卓然的脑门处搭着,缓缓抹上了卓然睁着的双眼。
陈云的眼泪滴落在卓然脸上,和卓然的泪痕模糊成了一片湿润。
“啊……”陈云向天长啸一声,悲切刺破夜空……。
放下卓然的头,为他盖好白布,陈云又是一声“啊”,一拳砸在地上,道:“不报此仇,我陈云誓不为人。”
众人依旧在悲切哭泣,此时天却下起了小雨,十二月的德陇县,凄凄漓漓的一丝凉意穿透了众人,瓦片、滴水上汇集而下的雨水更是沉重,砸在地上又重重散开。
小草拿来了一床被子,盖在了卓然的遗体上,阿龙和赵德财将门板抬到走廊下避开雨水,项来依旧跪着哭,陈云上前扶着项来的肩头,依旧是落泪不止心头酸楚。
自来到大乾朝,陈云最先记住的人就是卓然和项来了,二人悉心照顾陈云的起居,可谓是一丝不苟,关系也是亲如兄弟。
卓然虽不苟言笑,办事总是稳妥有加,从不让陈云失望操心,如今他突然被害,陈云自是无法接受。
忽地,陈云抹了一把眼泪,低沉道:“卓然兄弟是如何被害的,进来说与本县令。还麻烦小草为卓然兄弟准备一身上好的衣服”
陈云说完话,起身进了自己的书房,赵德财和几位兄弟跟着进了书房,小草也去准备衣服了。
几人进了书房,不敢作声,只低头呆立在一旁,陈云红着眼圈,含泪看着几人,许久才开口。
“几位兄弟,卓然兄弟是被何人所害?”
“回县令大人,我等在市井购买姜老伯清单上的货物,将货物存放在一处偏僻地方,本想着等半夜运回大宅院,却在回大宅院的途中遭到一伙蒙面人伏击。”
“可知道蒙面人来历?”陈云满脸怒色,拳头紧握,咬牙切齿。
“不知蒙面人什么来历,只知道他们全部使用窄刀,那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