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博闻强识的马仙佛倒是一眼认出了柴进之手里那枚古月轩珐琅烟壶,估摸柴进之是喜欢鼻烟壶的老烟枪,马仙佛立即就想到去匀几样上佳鼻烟壶给柴进之,很快心中就拿定主意,不出意外三天之内柴进之就能收到一套珍品。即便跟随龚红泉多年,一口气做了七八年的军师,在龚红泉眼中神通广大的马仙佛还是个琢磨不透的怪人,遇上难题总能被他找出柳暗花明的偏门路子。
柴进之对龚红泉并没有流露出太明显的神色,言语清淡,很多事情都点到即止,流于表面应付。
一场谈话不过半个钟头,柴进之的模棱两可让龚红泉很不习惯,到结尾目送柴进之走下南京大桥,龚红泉还是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叼起一根烟,龚红泉收回视线望向浩淼长江,多年的打磨已经让龚红泉收敛年轻时候的锋芒,皱眉道:“三爷,我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露骨的份上,就差没直接把合同拿过来让他签个名字就轻松拿紫金8个百分点的股份,而且我龚红泉的欠下的人情怎么也不是虚的东西,多少必死无疑的人在我手上化险为夷,他柴进之是不是太不知轻重了?”
马仙佛轻笑道:“龚爷,有句古话叫人无癖不可交,这个柴进之是雅痞,跟以往那些个因为钱财女色拖下水的人不一样,人家仗着身世,肯定吃软不吃硬,对我们这一路算起来他父亲后辈的人当然很难青眼相加,给钱和人情说实话是俗了,人家不直接拒绝还是卖个面子。不过接下来我有法子让柴进之上心。”
龚红泉紧皱眉头的时候流溢一股肃杀气焰,在刀山火海狠人堆里踩着尸骨走出来的男人大抵如此,微微松开眉头,转头瞥了眼烟酒黄赌毒一样不沾清心寡欲犹如圣人的马仙佛,笑道:“说说看你这次抓住那家伙什么软肋了?我是真拿他没辙,总不能一言不合就把他扔桥下的长江里去,我最恨跟这些油盐不进境界高深的家伙打交道,费神不说,还要看脸色。”
马仙佛陪同龚红泉一起望向长江,道:“龚爷,你有没有发现柴进之的鼻孔特别黑,那就是鼻烟老烟民的特征,这玩意是好东西,唯一的坏处就是抽多了不太雅观。我刚好认识一个朋友,手上有一批密封在蜡丸中陈化几十年的绝品鼻烟,加上一套清乾隆象牙雕佛教四大天王鼻烟壶,这两样用钱都买不来的东西,一没铜臭二没世俗气,柴进之很难不动心。”
龚红泉微微点头松口气道:“那你赶紧让人把那套东西送去。没他点头,想在南京把陈浮生斩草除根实在有点难度,我没时间在南京打持久战。”
马仙佛玩味道:“我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