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哪里真有八面玲珑处处左右逢源的巧人。
清廉如陈春雷也一样因为自身的刚正不阿惹恼过许多大佬,即便与世无争处事圆滑如陈圆殊也一样难免遭受各种眼红和腹诽,至于九千岁魏端公,不可谓不智慧,但明处依然有乔八指与他争锋相对,暗地里更有一大帮白眼狼和腹黑阴谋家虎视眈眈,陈浮生一个初出茅庐便光芒刺眼的南京权力场新秀,若说走到何处都是一片赞歌,陈浮生自己都要笑掉大牙,他接管魏端公产业以来不说被未曾连根拔起的乔家深深记恨,也不说被龚红泉这帮重庆袍哥惦念着要在冬天吃顿“狗肉”,即便是陈浮生替钱老爷子和魏家一大票娘子军做的事情也一样招惹是非,就像帮大美人周惊蛰拾掇那些个欺负她眼生的大古玩贩子,陈浮生手段素来干脆利索,怎会不招人嫉恨,再者这世上吃饱了撑着光顾着红眼病的家伙海了去,一个东北农村走出来的土包子不仅娶了天仙一般的媳妇,还做了黄丹青的义子,与苏北太子爷称兄道弟,一些本就垂涎魏家女人的牲口就思量陈浮生是不是有空就可以玩一玩近水楼台,今天尝一口南京第一狐狸精周惊蛰,明天吃一顿气质美女陈圆殊?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树倒既然猢狲散,墙倒自然众人推,哪里都不缺落井下石的损人,谁让***都说宜将剩勇追穷寇,开始逐渐尝到城市中尔虞我诈的陈浮生完全可以想象他一不小心成为落水狗后,会有多少犊子忙不迭掏出棒子来敲打自己。
除非东北纳兰王爷、内蒙古孙老虎或者浙江老佛爷那五六个屈指可数手腕通天的人物,否则换做其他人,再亡命之徒,只要不是单枪匹马不顾死活,谁都不会轻易跨省在别人的地盘上兴风作浪,这是道上的规矩,龚红泉在川渝一带是以狡兔三窟和手法雷霆著称,并不以不知天高地厚的鲁莽出名。
在大智囊马仙佛的牵线撮合下,龚红泉在南京大桥上与柴进之会面,柴进之在南京远不如飞扬跋扈的魏端公让小喽啰如雷贯耳,不过要是陈浮生让钱老爷子说出几个南京上得了台面的旁门人物,自始至终没看上眼魏端公的老爷子一定会说出这个名字。
人到中年的柴进之身材普通,模样一般,穿着也让人感觉不出非凡品位,手腕上没名表,连气质也不出彩,开来南京大桥附近的车子也是一辆别克荣御,只是这个男人喜欢把玩一枚鼻烟壶,有事没事就嗅一下,见到龚红泉第一眼就嗅了一次,之后每隔一小段时间都要嗅。
龚红泉不喜欢附庸风雅,在重庆出人头地后一直没在古董收藏上面花